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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尋常時刻,那些事情她根本不會想起。
但是人啊,總會在一個人逝去的時候,不斷想起關於那個人的所有。當然,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因為人習慣這般,或許應該說人生來這般。
“男人吃醋若都像九千歲這般,所有的夫妻怕是都不會發生爭吵。”花清茉伸手附在白紫簫的手上,微帶著溫意的手重疊著白紫簫涼寒的指尖上。她慢慢拉下白紫簫的手,目光溫和的凝視著他,道:“生命之於我們只有一次,一個生命的逝去總會有些人無法立刻釋懷,更何況,雅文太子與茉兒也算是相識一場。”
“想為他報仇嗎?”白紫簫握緊花清茉的手,聲音冷涼的詢問。
花清茉微笑著搖了搖頭,聲音極其平靜:“楚玄瀟奪取東聖天下,是有能者居之。況且,紫簫你要做的事情和他一樣,茉兒若是反對他,不也就是反對你嗎?”
說到這兒,花清茉輕輕一笑,她反握住白紫簫的手,柔聲道:“西王爺之後會回到營地,此處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接下來,皇上會忙的不可開交,也顧不上本督主,不過樑王那六十萬大軍,可就不一樣了,茉兒想到暫時讓藏身何處嗎?”白紫簫望著花清茉,唇角的笑容極其深遠。在臨安城外有一處極好的藏身之地,不過他的茉兒不知道能否憶起?
白紫簫這話讓花清茉唇角再次揚起,她望向臨安城的方向,漆黑的雙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遠幽:“總覺得很多事情是串連在一起的,而且似乎全在你的掌握之中。茉兒已經吩咐下去了,讓梁王大軍去隴首鬼林,在那下面的地底城應該可以暫時藏身。而且當初你誇了將那處當做練兵之處的朔夜公主,茉兒想那處最適合。”
“的確很適合。”
從朝廷大營離開時,夜拂徽父子跟隨著他們,除此之外,這次隨軍出征但今日卻沒有與司徒恆一起對付白紫簫的將領也都跟隨他們離開。
灰暗的天空映襯著蒼茫無邊的大地,透過層雲落下的光芒黯淡而又了無生機。回頭,望著越來越遠的營地,花清茉感覺到,一切的平靜在今日被真正的打破了。
不過,天平不可能永遠不偏向一方,繃直的細線更不可能永遠拉直,塵世中的一切都在不斷的改變之中,沒有什麼可以永恆不朽。
接下來的七日之中,各地叛亂的事情接連傳到司徒宣的耳中。這種彷彿突然發生的情景讓司徒宣憤怒非常,他很清楚,這樣的情景到底是誰從中作梗。
七日前恆河岸邊的事情,他已經停司徒元澈稟告,對於從一百多萬士兵圍攻中從容離開的白紫簫,他心中是又懼又怕。
白紫簫是他一手扶起來的,是他手中最利的一把刀。但是身為主子,他沒有把失控的刀刃折斷,更是讓他有反殺主子的一日,當真是留下了一個最大的禍害。
不過此時,各地的叛亂讓他根本顧不得對付白紫簫。即使他知道,這叛亂極有可能是白紫簫暗地操控,知道這些訊息也是白紫簫派人封鎖,即使他知道一切,對白紫簫憤恨到極點。但是他此時,根本抽不出精力來對付一個他不知能否戰勝的敵人。
德元殿中。
司徒宣看著手中的奏摺,手中的力道不停的加重。這七日裡,叛亂的奏摺不斷的送來,他手中的這一份不知是第一封,但是其中的內容都大同小異,都讓他憤怒無比。
看到一半之時,司徒宣的臉色冷沉到了極點,手中的奏摺瞬間丟到了德元殿的大殿之上。
“混賬!”
☆、158帝王無情
司徒宣聲音之中滿是憤怒,俊雅的臉龐之上不見一絲的沉穩,有的只是暴雨欲來時的壓抑以及沉重。
此時,從德元殿外走進幾人,那奏摺剛好落在其中一人的右腳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