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古怪。

但實際上他和自己是同齡人,並且在專業以外,非常好說話。

熟絡下來後,太醫忍不住將雍都的事,分享了出來。

將四周觀察一番,確定沒有其他人後,他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聽說過當今聖上,和從前一個姓文的太醫令的事嗎?”

接著無比真誠地感慨道:“我們陛下對文太醫,是真的很好。”

“……”

“自然聽過,對了……”文清辭硬著頭皮,回頭看了一眼空地,突然提高語速說,“您先回縣衙署吧,我方才想起自己在這裡還有事沒有做。”

“啊?那好吧,你也別在這裡待太久。”憋了一肚子故事沒能分享出去的太醫有些沮喪,但受不了空地上氣味的他,簡單和文清辭聊了兩句後便快步離開了這裡。

我們陛下對文太醫,是真的很好。

——這句話,如空地上的濃煙,包裹著文清辭,始終不肯消散。

催得他心臟,一下接一下的重重跳動。

獨自站在空地上的文清辭停頓片刻,終於再一次將放在衣袖中的木盒打了開來。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

單論雕工,盒內兩個尚是半成品的木雕,的確粗劣。

但是木雕上的每一個刀痕,都寫滿了認真與耐心。

文清辭的手指緩緩從木雕上劃過,終於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

在將它重新放入盒內的那一刻,文清辭輕輕說:“謝謝,陛下。”

哪怕隔著厚重的白紗。

仍能聽出他這一刻話語裡的無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