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他還算看得順眼,就當做點善事了,暫切把程泉歸到他的規劃範圍內吧。

“是,屬下都懂得的。”

吃一塹長一智,他若是還犯那種錯誤,真就不如一頭撞死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收斂性子,好好與即將到任的大都督好好溝通配合,他相信他這裡努力著,又有隱王千歲替他在朝中說話,他的前途還是大大光明的。

與程泉佈署完通州四城門的武備後,程泉離開,李榮享帶著墨染回到自己的臥室。

“有那個什麼齊允的訊息嗎?”

他希望他在離開通州時,看到齊允的人頭。緣由什麼的,不解釋。

“風部潛在西北境的螽斯組,探得了整個西北境內與小公主信件裡描述的那個齊允相像的,共有十一個,逐一排查後,覺得最像的還有三個,正在確定最接近的那一個呢。”

他們雖是詩經暗部,但濫殺無辜的事,也不是每年都做的。

“三個?”李榮享撇撇嘴,“讓他們抓些緊,小公主那邊等著結果呢!”

齊允這個名字就是濫俗,你說他怎麼就不能起個更稀奇古怪點的,叫個什麼齊王八允齊混蛋允或是齊王八混蛋允,這就好了,滿天下都沒有重名,讓他一查就能查到底的呢,他就可以直接殺掉了,用不著這麼費勁了,

“……”墨染也是無語了。

說什麼小公主等著結果,還不是他家先生自己得了賜婚聖旨,怕又生變故,畢竟小公主是被賜婚三次的人了,變來來去,不到真的洞房花燭,發生變化也是有可能的咩。

“還有,你準備準備,我們這幾天就要離開通州了,”等著那位新上任的通州大都督王將軍一到,咱們就走!”

“終於可以回上京城了嗎?”

不離開家不知道,只有走得遠了,才真正感覺到自己的內心,還真是把驚鴻館那裡當成個歸宿,當成個家的。

“不一定,”

李榮享抬頭望了望書桌上擺著的那盞發昏發暗的油燈,這場大風波一日不過去,他一日就不得安心,回上京城什麼的,也就只能是個想法。

這真是苦悶啊,眼看著媳婦將要到手,卻不能安安穩穩地摟在懷裡,沒有比這個更虐的了。

洛河宮裡的陳賢妃,也覺得這世間處處充滿噁心,都可以從她的前一時空溢到現在這個時空了。

若說這宮裡被渝嬪害得不能生、生不了的妃子們恨渝嬪恨得要死,也沒有陳賢妃更恨渝嬪的了。

沒有渝嬪的事情,忽然暴發,贏帝也不會這麼快下這麼大的決心,經歷過生死掙扎後,立了太子,害得她們娘倆明明一切大好的形勢,變成一片灰暗了,打破了她原本的所有想法,把她推上了不得不為的地步了。

她那便宜爹寧濟侯這段時間也頻繁進宮,與她相見,她爹說的那些劍走偏鋒的話,她不願意聽也得聽著,她不想眼前的富貴日子成煙雲,一朝失勢,她將比在前一時空做小三時還難過的。

自贏帝策立太子的聖旨一下來,宮裡那些勢利小人們,風向立刻傾轉,原本對著她拍馬屁都要拍出大火來的,如今雖不至於踩到她的臉面,卻也不向從前那般小心奉承了。

從她來到這時空就有的優越感,幾天功夫就變成了失落感了。

“爹也不想做那大逆不道的事,可眼前這形勢就在眼前,若不趁著此時西北做亂、上京城空虛,咱們想的事,如何能成?等著這天下太平了,贏帝的身體也舒緩過來了,咱們還哪有機會啊,哎,二皇子還小,咱們不替他考慮,誰還能替他考慮?成皇還是成王,雖聽著只差那麼一點點,但你看看實際上大印國的皇和王差上多少,那不是說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啊,你想讓咱們聰慧的二皇子,就一輩子被大皇子那個病弱瘦雞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