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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訊息。
“這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皇上允許逮捕那馬賊也是楊相從中出了些力氣,只沒想到戒嚴到早上就解除了。”僅僅一夜功夫京師就在表面上解除了戒嚴,大傢伙都明白意味著什麼,它透露出一個微妙的訊息,那就是皇帝在向外界表明自己的立場,他仍舊信任李信。
“難道萬歲一早又將那馬賊放了?”
吏科給事中顯然也在這其中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蝦兵蟹將們揣測的不亦樂乎。
“這麼明顯的事還看不出來嗎?那馬賊若是真個造反,又豈能任由部下在城外行動,自己在城內任人甕中捉鱉?”
“其中另有隱情也說不定,你說咱們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以萬歲之聖明就看不出來嗎?”
兵部右侍郎站了出來,雙手虛按。
“諸位都靜一靜,這裡都是自己人,劉某也就不掖著藏著。昨夜的確是順勢除去那馬賊的大好機會,楊相與萬歲會商此事曾堅決主張寧枉勿縱,萬歲也同意下令拘捕,只可惜啊……”
眾人譁然,“既然萬歲同意逮捕他,因何又放了?這一夜功夫能審出個甚來?”沒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都心知肚明,李信聖眷猶在,並且此事本身就很蹊蹺,李信若有造反之心,應當一併出城才是,又怎會蠢到留在城中,等著事敗?
就連這些朝廷大臣們都覺得陸九造反一事來的蹊蹺,但五城兵馬司的人言之鑿鑿又帶回了數十具屍體,朝廷沒理由不相信。
亭外的議論很快就傳到了亭中的幾位樞輔耳中,傅宗龍長嘆一聲,國事糜爛如斯,朝廷裡還整日介明爭暗鬥,無所不用其極,他選擇急流勇退也是心寒的徹底了。
楊嗣昌看傅宗龍的眼睛裡閃動著一絲異樣的色彩,便問道:“仲綸兄可是在懷疑此事乃嗣昌所為?”
傅宗龍沒有回答卻迎著楊嗣昌的目光望了過去,這是在無聲的發問。
“仲綸兄認為嗣昌是那種為了剷除異己而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嗎?”
楊嗣昌清除異己者有之,卻不屑這種陰謀卑鄙的下三濫手段。傅宗龍一搖頭,顯然也不認為這事是楊嗣昌所為。
壓制李信對朝廷大局無甚影響,但逼反李信卻大不相同了,李信作為剛剛獻俘不久的英雄是朝廷準備樹立典範的物件,如果連他都反了對朝廷士氣的打擊將是不可估量的。背後陰謀此事之人,很明顯並不在乎大明朝廷的利益。
“楊相可有懷疑物件?”
楊嗣昌搖搖頭,“想了一夜也沒個頭緒,但事涉京師安危,理應寧枉勿縱。”他這麼說便等於承認了昨夜曾慫恿皇帝除掉李信。傅宗龍對此深不以為然。
“李信此人若是壓制一番也無傷大局,若是他本身清白,為朝廷及理當還其清白,切莫落井下石!”傅宗龍已經無官一身輕,很多原本在位時打死也不會表露的真實想法都和盤托出,如果李信真的參與造反,那便說不得要治他謀逆大罪,可若陰謀算計卻是於國有害無利。他如此說幾乎等於明晃晃的再提醒楊嗣昌不要做那種陰謀算計的行為。
聽傅宗龍如此說,楊嗣昌心裡湧起一絲不快,難道我楊嗣昌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嗎?雖然可望在朝廷大權獨攬,那也是基於想做出一番事業,拯救大明朝廷的這一理想之上的。對於政敵他的確不會手下留情,但這種陰謀陷害對方謀反,以犧牲朝廷利益為代價換來的勝利,他覺得這是得不償失的。
傅宗龍為人外柔內剛,平素裡楊嗣昌沒少領教,也沒少讓他添堵,這臨走也不忘了給他再添一記堵心的話。但想到他為了自己所做的犧牲,楊嗣昌很快就將這一絲不快趕出了內心。
“此事若為陰謀,斷不是你我之中的任何一人所為,那豈不是令親者痛,仇者快?”
“楊相啊,宗龍有句話您別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