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過,布政使也有著天然的優勢,那就是在按察使與指揮使相比較,事權最終,所以權力也最大。

到了這箭在弦上的關鍵時刻,趙秉謙不願在與高振輔多囉嗦一句話,只要能將李信的下落誑出來,別說保一個按察使,就是保個巡撫他也敢答應,畢竟答應是一回事,到時候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好,大營你就是!快說!”

而高振輔仍舊在這個關節上揪著不放,“還請布政使立字句為證!”

看著一連滾刀肉模樣的高振輔,趙秉謙恨不得現在衝上去就踹他幾腳,但畢竟還要指望著他道出李信的下落。

“好就立字據!”

由於時期倉促也沒有什麼筆墨紙硯,只好在馬身上來了一刀,趙秉謙就用毛筆蘸著馬血為高振輔立了個血書證據。

趙秉謙將血書仍在高振輔面前:“這下滿意了吧?說!”

“下官還有個不情之請!”高振輔還在繼續挑戰著趙秉謙的耐心,“有話快說,有屁就放,一起都放完。”已經接近氣急敗壞的趙秉謙幾乎在怒吼。

“布政使能不能讓人將下官身上的綁繩鬆了?”

趙秉謙鬆了一口氣,不就是鬆綁嗎?一揮手,立即有人將高振輔身上的繩子解開。高振輔鬆綁之後,活動了下手腳,將趙秉謙扔在地上的血書撿起來,看了一遍之後才滿意的折起,揣進懷裡。

“李信現在就在東門裡,他的大隊人馬被倭寇困在城外,後來又調了更多人出去,現在只要布政使傾力一擊,拿下了李信,三衛軍不戰自潰。”

聽說李信身邊僅有百十個人,又被困在了東門,趙秉謙心中立刻權衡起來,究竟是先去兵器庫,還是先去東門捉李信。分兵是不可能的,自己身邊就這二百多人,如果分兵的話,在人數上就不佔據優勢。而不分兵,卻只能攻擊一處。

老管家在關鍵時刻催促著自己老爺。

“老爺,下決斷吧,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

正是這句話使趙秉謙下定決心,“好,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走,不去兵器庫了,去東門,活捉李信!”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活捉李信以後,在場的人每人賞銀一百兩,如果戰死,撫卹其家人一千兩!”

這個賞格開的不可謂不高,趙秉謙現在也是下足了本錢。到了這關鍵時刻,趙秉謙也不吝惜錢財,因為他知道,只要這一戰成功,攆走了李信和他的三衛軍,自己在杭州,在浙江還能呼風喚雨,到時候要多少銀子,還不是動動嘴,動動手指的事情?

有了這等破天荒的賞格,二百多家僕們群情興奮,高呼著“活捉李信!活捉立新!”

城外依舊炮聲隆隆,城內的百姓全部躲在家中,沒有一個人敢出門,只能躲在門後透過門縫觀望著街上的形勢。但見數百衣著甚雜的人馬呼啦啦往東門而去。

二百多家奴在趙秉謙的率領下衝到了東門也不過一刻鐘時間,趙秉謙一把老骨頭累的氣喘吁吁,卻已經被即將活捉李信的興奮所掩蓋。遠遠的,他只瞧見有一夥人正湧向城外,看著規模也就百十人的模樣。一杆將旗上斗大的一個“李”字格外晃眼。

這與高振輔的描述差不多,於是振臂一呼:“別讓李信跑了!活捉李信,都給老夫衝!捉了李信不論死活,沒人再加賞一百兩銀子!”

越到了這關鍵時刻,就越要用銀子激賞。而他這一招果然也屢試不爽,家奴們又暴起陣陣歡呼,士氣大盛,呼呼衝了過去。

眼看著那些人蜂擁出城,趙秉謙焦急萬分,生怕李信也出了城去,便催促胯下馬也從了上去。家奴們見到老爺都衝了上來,士氣再盛。但最終還是讓那些三衛軍衝出了城門,趙秉謙不想功敗垂成,於是帶著人也衝出了城門,不論活捉或者殺掉李信,懸在他頭上利劍將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