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骨種了兩顆草莓才肯放開我。

我氣喘吁吁地推開他,我吃力地站了起來,我現在已不是輕微缺氧了,而是眼睛發黑了……

難道這廝的吻功又長進了,能把人吻得昏天黑地的,頭暈目眩?

我這麼想著,暈菜的身子就晃動兩下一頭栽了下去。

方凱文穩準地接住我的身子,“寶貝,你怎麼了?”

“我頭暈。”我有氣無力地說著,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不好,因為方凱文的眸光迅速被擔憂所代替。

“你是不是沒吃早飯?一定又是低血糖。”

隨即方凱文的手覆在我的額頭,感覺不熱,他鬆了口氣。

“我連昨晚的飯都還沒吃呢?”

昨晚太累懶得做飯,我喝了袋牛奶就洗洗睡了。

方凱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是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瘦得跟猴子似的還不按時吃飯?”

“我這些天腸胃不好,吃了也是吐,所以不想吃。”

我悲從中來,自從我離開方凱文的茄園,就沒有吃過一頓安穩飯,心情焦慮,良心倍受煎熬,我天天面對病中的簡濤,我又怎能吃得下飯?

方凱文兀自嘆息,他放下我轉身出了臥室,再次回來他端了一杯溫糖水,扶起我灌了下去,

“乖,先喝些糖水,我現在就去給寶貝做飯,一會兒就好。”

他的目光真慈愛啊,我傻傻地點頭,唉,為什麼此刻我覺得他很像我媽媽呢?

方凱文為我擦淨唇角就去廚房了,我躺在那裡也根本睡不著,我索性坐起來下了床。

我知道我身體很虛弱應該臥床休息,但我沒那麼嬌貴,自從媽媽死後我就從公主變成雜草,折不斷,踩不死,這麼多年一個人也挺過來了。

“你怎麼出來了……”方凱文在翻著冰箱,眉宇微蹙。

也不怪他蹙眉,我家的冰箱實在是太乾淨了,他找不到做菜用的食材,不蹙眉才怪呢?

“我記得家裡有叫外賣的電話,你不用做了,讓他們直接送些飯菜過來我們一起吃。”

我扶著書櫃翻找著。

方凱文握住我翻找電話薄的手,把我強行抱到沙發上,

“小祖宗,你就別翻了,我先做點吃的給你墊墊底,吃完飯你就跟我回家去。”

跟他回家?我的心抖了又抖,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他的茄園的,又溫馨又舒適有家的味道,只是那裡我又怎麼可能再去?

巧夫難為無米之炊,方凱文一無所獲地關上冰箱,他最後脫下外衣走進廚房,

“寶貝你家總該有面粉吧?”

嗯,這個倒真有,“在下面的櫃子裡。”

他不會是要給我做糖餅吃吧?我也走進廚房,方凱文已利落地拿盆盛出一碗麵粉來,他有條不紊地將清水緩緩滴入麵粉裡,他手中的筷子在快速地翻動著……

我家的小廚房光線有些暗,我隨手開了燈,走過去替他把襯衣的袖子挽起來……

唉,穿得這麼幹淨一來就為我做飯,你說我能不感動嘛?

只是方凱文顯然比我還動容,他低頭在我臉頰擦過一吻,

“乖,去床上躺著,好了我叫你。”

我凝眸看著他,雖然他的眼尾亦生細紋,但絲毫不損壞他的俊容,在柔和的光影下,此刻為我做飯的他,在我的眼裡心裡依舊俊美如廝。

我的心莫名地發緊眼眸酸澀,我發現我不能再這樣地凝望他,這會讓我抑制不住地為他心動。

我五味雜陳地走出廚房,我頹然地坐在餐桌前無語凝噎,為什麼只有等到失去時才發現他的美好?

嫁給簡濤與嫁給方凱文,對於我來說完全就是兩種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