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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人家在桃花岸’。”
該著巴特瑪作結,自知無論如何對不上,自罰酒一杯,告饒道:“還是綺蕾妹妹替我吧,我喝酒便是。”
綺蕾並不推讓,舉杯作結道:“更隔蓬山一萬重。”
眾人舉杯共賀,又吃一回菜,而後第二輪開始,這回由莊妃重新起句:“大漠窮秋塞草菲。”
娜木鐘笑道:“這是大玉兒妹妹想念大汗了。我來對了吧,‘羨他蝴蝶宿深枝’。”將杯子恭敬奉與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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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笑道:“這到底是誰在思春,竟連‘羨他蝴蝶宿深枝’也出來了。”接過杯來一飲而盡,起頸聯道:“朱門幾處看歌舞?”
第9章 當爭寵不是後宮的主題(5)
巴特瑪搶著道:“這回我可有了,是‘片云何意傍琴臺?’如何?”
莊妃笑道:“意思也還好,無奈錯了韻了。”
巴特瑪不服氣:“這還錯?‘幾處’對‘何意’,還不工整麼?”
莊妃道:“朱門是平起,你該仄收才對。”
巴特瑪只得另聯一句雲:“夢裡曾經與畫眉。”
莊妃聽了,笑道:“這句不大工整,不過也還是實情,與上句意思也貫通,罷了,我來起第三聯:天下三分明月夜。”
哲哲喝道:“好氣魄。這句要好好對起,不可誤了好句。”抬頭冥思許久,一時許多句子湧過,竟都不如意,因命綺蕾道:“你且對一句來聽聽。”
綺蕾隨口道:“一生襟抱未曾開。”
哲哲點頭道:“雖然不工些,總算意思不錯。”
莊妃道:“姑姑也太膠柱鼓瑟,古語說‘詩言志’,志向意思為首要,其餘韻腳對仗這些畢竟是玩意兒,不可過強。杜工部‘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何嘗講究工整?只要有好句子,平仄對仗竟都不消論起。”
巴特瑪不悅,道:“我對的句子,你一時說不合平仄,一時又說不夠工整,偏她對了一句,你就說什麼‘平仄對仗竟都不消論起’,太也偏心些。縱然她如今深得大汗寵愛,也不必這樣只管揀高枝兒攀去,真個是‘羨他蝴蝶宿深枝’了。”
莊妃辯道:“你因不知詩,故有這些閒話說。你的句子不是不好,只不過成句入詩,並無自家意思,這樣的句子,一時要一千句也有,終究無趣。靜妃對的句子,卻有大志向在內,故而雖然不十分工整,也仍是難得絕對。”
巴特瑪仍然不服,哲哲忙打圓場道:“且休議論。綺蕾這句的確欠工,就罰你再起一尾聯,將功補過。”
綺蕾但聽三人評議自己,並不解釋,亦不感謝,直到大妃有命,方恭敬起道:“無情有恨何人覺?”
該著娜木鐘收尾,結道:“正是歸時底不歸?”
哲哲撫掌笑道:“這一句結得好,更問得好。可以等大汗回來,奉上做禮物了。”令莊妃謄出,反覆吟詠數遍,道:“雖然我們也是聯的古人成句,畢竟有了新意思,該另起個題目才是。”
莊妃道:“這個容易,姑姑細玩這首詩,竟然句句寫實,雖然未提相思二字,然而無一句不暗指大汗,姑姑既說要送與大汗做禮物,題目自當與大汗有關,便是‘深宮懷君’吧。”
莊妃點頭讚許,莊妃遂將四字題在詩前,序雲:
“天聰七年秋,大汗塞外祭天,眾妃聚永福宮為大汗祈福,聯古人句書成深宮懷君七言律一首,詩云:
大漠窮秋塞草菲,羨他蝴蝶宿深枝。
朱門幾處看歌舞,夢裡曾經與畫眉。
天下三分明月夜,一生襟抱未曾開。
無情有恨何人覺?正是歸時底不歸?”
眾妃又聯了數首,一一抄寫清楚,捱篇看去,當數莊妃與綺蕾並肩第一,哲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