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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貴客留的幾個雅座,還要一臉喜氣的大聲吆喝一聲,讓誰都知道是某位公子來了。
而京城裡的那些個富家公子們,最看重的不就是一張臉面麼?店裡有專門的小二伺候著不說,他們坐的位置,還盡都是些從來不給旁人的雅座,感覺臉上一下子就有了光,因此,平日裡來的是更勤了,自然,銀子花的也就愈加的多了。
雖然花魁大賽的主意是顧一北想到的,可是,她自己卻偏偏對這檔子事沒太大的興趣,甚至因為覺得太多的男人聚在一起,看見哪個姑娘長的漂亮了、穿的露的惹眼了、冰清玉潔像個仙女了、才藝出眾舞藝卓絕了,總是見著個什麼就吵吵鬧鬧的,多少讓人有些心煩意亂,所以,她幾乎是從來都不去賽場的。
倒是主管這檔事的蘇管事,每天作為主場的冠玉樓裡的嬤嬤都要喜笑顏開的跟他彙報今天又收了哪位公子給哪位姑娘多少多少的花紅或者彩頭,擔任臨時開的賭局東家的管賬的小廝和其他的賭坊裡的賬房先生也要一個一個的拉著他,跟他說哪邊押注的多少,哪位姑娘要是贏了可就是莊家通吃了的。
雖說從一開始他這個幕後的管事就知道讓哪位姑娘先贏了輸了的能讓賭坊裡撈的最多,可是少爺也是一早就吩咐過,最初的甜頭要分點給那些個賭徒們,等他們大多數人都贏了銀子了,興致更高了,等到最後,氣氛炒的最熱,有錢的風流公子們也可著勁的給花魁送花紅的時候,他們再根據大致的賭局什麼的,定出最後奪冠的那個花魁了。到了那個時候,莊家吃下的,才是真正的大頭!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深秋了。大清早的露氣甚寒,身邊伺候的丫鬟自然也找出了輕柔暖和的披風給一早就要出門的顧一北。
花魁大賽都已經差不多要到了最後幾場了,對於這個短短一段日子裡,給她撈了無數銀子的比賽,顧一北終於肯親自去冠玉樓裡看看。
被顧一北身邊的小廝前一天才通知到的蘇管事,聞言一蹦老高,急急忙忙的就吩咐人趕緊去冠玉樓裡叫人安排好單獨的雅座給自家少爺。本來還喜笑顏開的盤算著今天賺到的銀子的冠玉樓嬤嬤聽說少爺要來,也是莫名的就緊張上了,銀票也顧不得仔細數了,揮舞著手上顏色鮮豔的帕子,急急忙忙的吩咐著丫鬟們要注意的事項,可別讓少爺不滿意了。
徐斯公務繁忙,即使已經派人給他送了信,一時半刻恐怕還是過不來的。顧一北一個人在二樓單獨的雅座裡,單手托腮,意興闌珊的看向臺上一個個精心打扮的美麗非常的的女子。
她的手指輕輕的,有節奏的慢慢敲著桌面,發出嗒、嗒的輕響。
兩個丫鬟安靜的站在旁邊微微低垂著頭候著,而蘇管事雖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卻仍舊有些緊張,看到自家少爺面色不愉,十分擔心是不是有哪處自己沒弄好,讓少爺不滿意了。
臺上的一個粉衣女子演奏完,抱著琵琶下去了,下面的觀眾裡一陣叫座誇好的掌聲,間或還摻雜著些風流調戲的語句。
顧一北轉過頭來,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子僵硬表現得十分拘謹的蘇管事,蘇管事正心裡一緊,以為一向潔身自好的少爺不喜聽見那些浪蕩子顛三倒四的風流話,差點就命人下去把那些個上不得檯面的客人巧妙而又禮貌的“請出去”。
卻不料,顧一北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辦得不錯!”蘇管事的心剛剛稍微變得踏實了些,顧一北再度開口,面無表情的補充道:“再叫幾個人下去撐撐場子,既然是青樓,詩詞曲賦的氣氛整的那麼濃厚幹什麼,你當是曲藝欣賞呢?記得把人教好了,語句怎麼風流怎麼浪蕩就怎麼說,氣氛搞的越**越好!如果能讓那些客人看見臺上的姑娘們彈曲就能聯想到脫完衣服之後的摸樣,才是正理!”
蘇管事被顧一北這麼理所當然的一段話給鎮住了,呆呆的就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