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話可說,希望姑娘能一路走好。”這算是下逐客令了嗎?再不走豈不是自討沒趣,我聳了聳肩,放下了食籃,離開了廉親王府,一言不和便不歡而散,古人誠不欺我。

“回來了?怎麼去了那麼久?”剛進養心殿,雍正便問道。

我喘了口氣,“這還算久,我都快稱的上是馬不停蹄了。”

他微笑,心平氣和的問道:“廉親王可好?他有說什麼沒?”

“八爺身體已無大礙。”我照實回覆。

他盯著我看,“他在府中做甚?”

原來他並非是真心關心兄弟,而是借我的名義去充當眼線來著,“萬歲爺,奴婢去的時候,八爺正在府中彈琴。”

“彈琴?他奏的是什麼曲子?”他繼續盤問我。

我沒好氣的回答,“奴婢才疏學淺,不知道曲名,只是覺得好聽。”

他又看我一眼,“那朕賞賜的食物他可有服用?”

“奴婢放下食籃就回來了,其他一概不知。萬歲爺如果真為奴婢好,就別再讓奴婢做同樣的事情了。”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這話怎麼聽都像在挑戰他的權威。

他半晌都沒出聲,我知道他是生氣了。我走過去推了推他,“以後我做的菜你一定要全部吃完,可不能再賞給別人了。”

他拍了下我的頭,“你還麼小氣,好,朕答應你就是。”

我顛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旋即便要跳開已然來不及了,他環住我的雙肩,含住我的耳垂,在我耳邊說道:“你這個小搗蛋,看朕怎麼懲罰你。”說完,他伸手撓我癢癢,我從小就特別怕癢,這下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連連求饒,“皇上,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正在享受這難得的溫馨,王公公在門外叫道:“萬歲爺,皇后娘娘來了。”

我心裡一陣緊張,忙整理好衣衫,站直了身體,候在了一邊。

雍容華貴的皇后那拉氏保養的很好,雖年過四十,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她丰姿卓絕的走了進來,這身段真讓我自慚形穢。那花盆底踩在她的腳下,倒像是專門為她打造的。

“皇上,臣妾見皇上連日來操勞國事,特命御膳房燉了人參烏骨雞湯,月兒,把湯端給皇上。”她雖是對著月兒說話,眼睛撇向了我。

我剛要上前,那拉皇后冷冷的掃我一眼,“你先下去吧,這裡有我伺候皇上就行了。”

是啊,人家原配夫妻在這裡上演夫妻恩愛相敬如賓的肥皂劇,我摻和其中算是哪門子的事,匆匆的行了個禮,我退了出去,簡直是落荒而逃,愛上他,就要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往後這樣的戲碼怕是不會少了。

情傷

“你躲躲藏藏的在身後藏了什麼?拿給朕看看。”他把手一攤。

“給,送給你的,不許笑我。”我往他手裡塞去。

送給他的是一個香囊,不是說戀愛中的男女都會互贈信物來表達感情嘛,所以我花了一整夜的時間來縫製,這個香囊內有硃砂、雄黃、香藥,外包以絲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絲線弦扣成索,做成雙蓮並蒂的形狀,只是我的針線活實在不敢恭維,因此遮遮掩掩的拿不出手。

他取笑道:“這個是葫蘆嗎?”

“不是葫蘆,是並蒂蓮,這都看不出嗎?”我無語。

“可是朕越看越像葫蘆啊。”他仍是在調侃我。

“說好了不準笑話我的,還我,不送了。”我不禁氣結。

我氣呼呼的一把搶過了香囊,緊緊的拽在手中。他輕輕一笑,拉過我的手,“生氣了?朕和你說著玩呢,你的手怎麼了?”他抓著我的手輕輕的吹著。

“人家很少碰針線的,所以把手指弄破了也不稀奇。”我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