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是要展翅飛回京城,把那些加具在你們母女三人身上的痛苦一一討要回來。可惜,她的母親不理解,甚至還幫著那些害她死過一次的人說話,姚氏,你到底是修了幾世的福,能夠做她的母親?又是修了幾世的福,能讓她受盡委屈,還要替你說話?”

玄天冥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拼命地忍下想要揮鞭抽人的衝動,他到後來都不想再去看姚氏那張欠揍的臉。就納了悶了,是不是鳳瑾元的招人煩會傳染?姚氏與他共同生活多年,也給染上了?為何他在姚氏的臉上看到了那該死的鳳瑾元的樣子?

他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故意將那些鳳羽珩抵死不願說出口的原因全部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就只是想讓這個女人知道,她的女兒為了保全她的命,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他深吸了幾口氣,話還沒有說完,還得繼續,他告訴姚氏“鳳家作死,阿珩給他們收拾了多少爛攤子,你以為若是沒有阿珩的功績,就憑千周人刺殺皇上的事,鳳家能如此輕易的就逃過劫難?鳳瑾元敗光了整個鳳家,老太太的喪禮都是阿珩出錢辦的!那口六百萬兩銀子的棺木都是阿珩出錢給打的,這樣還不夠?你還想要求她去做什麼?鳳瑾元一次次對你的一雙兒女下殺手,你女兒心軟,念及生父之情一次又一次的饒過他,姚氏,你可曾想過鳳瑾元請來的殺手舉著長刀去砍你的兒子和女兒的場面?叫你一聲夫人,是對你的尊重,你若自己不要這份尊重,那就跟鳳家人沒有任何的區別。覺得現在回到鳳府不會被欺負了是吧?本王告訴你,那是因為你的女兒提前鋪好了路。別以為本王現在不怎麼殺人了,你們一個個的就都有恃無恐,本王告訴你們,不想殺,卻不代表不會殺。好好的一個孩子住在自己用功績換來的郡主府裡,卻終日裡被親孃甩臉色看,姚氏,你好大的膽子!不認女兒嗎?可以,那現在你就給本王聽清楚,鳳羽珩她不再是你的女兒,她是本王的王妃,是當今聖上的兒媳。你,在她面前,什麼都不是!你,好自為知。”

最後一句話說完,玄天冥再不願多看這女人一眼,轉身大步而去。

姚氏終於再跪不住,癱坐到地上,她想找個丫鬟支撐一下她疲憊又受了極大驚嚇的身體,胳膊一抬,卻撲了個空。

沒有丫鬟扶她,甚至平日裡貼身侍候她的清蘭也只是跪看著她,卻無動於衷。

姚氏從清蘭的目光裡看到了一絲疏離,她心下一驚,眾叛親離的感覺匆匆來襲,擋都擋不住。可她依然執拗地認為這是清蘭身為下人對她的不尊,甚至認為這一切都鳳羽珩指使的,她指著清蘭大叫道:“你也是她的人對不對?是她安排過來的!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要我的命嗎?”

清蘭眼淚都快出來了,她一把抓住姚氏的手腕苦求道:“夫人,您醒醒吧!只要您肯醒,生活就還會像從前那樣繼續。小姐怎麼會要您的命,她愛您護您都來不及啊!當初夫人中了離魂散,小姐為了給夫人報仇,把三皇子都給打成了重傷,她回來之後什麼都沒跟您說,可是夫人您知道嗎?就因為那個事兒,她在皇宮裡跪了一天一夜啊!膝蓋都跪腫了。”

姚氏怔怔地聽著清蘭的話,面上情緒似有反覆,卻還是不停地搖頭,她說:“可是我騙不了自己,她不是我的女兒,她真的不是。”

清蘭氣得發狂,要不是面前這個人是夫人,她真想揚起一把掌把她給打醒。可到底是不能,做為下人,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苦口婆心地勸,可清蘭也就不明白了:“夫人為什麼就說小姐不是您的女兒啊?她是跟以前長得不一樣了?”

姚氏搖頭,“完全一樣。”

“那為什麼您說不是啊!”清蘭都無語了,這女人腦子有病吧?

可姚氏拍著自己的心口一遍一遍地說:“我能感覺到!我就是能感覺得到!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她的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