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囉嗦的說了一大堆。交代了自己的家室,說了爹爹是當地權貴,又嚇唬那男子。說他以後在臨安處處不得生存。

這話一出口讓人憤怒不已。

可週圍的人哪裡敢說話,只是低著頭輕聲議論,人的本性正是怕惹禍上身。

鳳川不管那些,上前說著。人要實事求是。不能欺負人,無論家裡有什麼人撐腰,都不可欺負人。

男子笑鳳川只是個黃毛丫頭,憑何如此跟自己講話。

剛剛嚇唬男人的一套話他又對鳳川講了一遍。

“你不用嚇唬我,不過既然你屬權貴之家,進來恐要出戰爭,您可是要上戰場的出力的是嗎?”鳳川不懷好意的看著。

這個人這才閉嘴,早在他開口講話。鳳川便發現他謊話連篇,這種人只是吹噓罷了。若說真的本領倒是沒有幾下子。

男人吐了幾口,衝出人群,離開的時候不忘咒罵,這是倒了什麼黴?

他離開,在場的人才敢指著他的背影唸叨如今有錢人可是不得了,牛的很呢!

還有人說,這些有錢人張狂的要命,還不是上面有人撐腰,衙門裡的人都是護著有錢人的,老百姓上告都難。

鳳川嘆氣,這事情並不是大家說的那樣,如今要打仗,或衙門有些事無法顧忌,也有的衙門會有不公正之舉,可臨安內大多是負責人的好官,若有大案還是可以上告,可若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算了,畢竟國家為重。

一些個百姓覺得鳳川說的有道理,還驚呼其為“俠女”。

翠菊這功夫終於看出那個男子。

“你等等!”男子正欲離開,翠菊開口叫住他。

男子回頭問是否還有什麼事,卻也愣了一下,他方才一直沒有注意姑娘身旁還有人。

“你是?”

他的愣神,翠菊更加確定,這個人自己認得,那年正是他抱著鳳川,跟身旁的人建議給孩子留個活口。

翠菊一把拉住鳳川,面對著那個人道,快來給你的恩人磕頭。

隨後才想起問男子是否十幾年前在姚家做事?

那男人連忙點頭,已認出翠菊,呼喚了她的名字。

沒想到這當年在姚家分開,這麼多年還會再見到。

男子看了看鳳川,原來這就是當年那個孩子,都這麼大了。

他聲音略微顫抖,當初如不是自己違背夫人的意思,這孩子恐怕真的會被活埋,那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

原來滿前這位大叔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鳳川眼淚汪汪的看著,若沒有前輩的救助,自己早已被活埋入了土。

“孩子,不是救你,是在救我自己,雖說那是夫人安排,可若我真的動手了,我就是殺人兇手啊!我怎麼可以看一個白白淨淨的娃娃入了土呢!所以我就跟那人商量放了你!”

鳳川詢問那人的下落,他這才嘆氣,當年兩人將鳳川放在那裡,也是想讓她撞撞運氣,想這夫人害怕晦氣,自然不會去墳地裡瞧,可誰知沒過多久,夫人身旁的丫鬟受命檢視,回去報告了夫人,在兩人說的地方壓根兒沒找到孩子的埋葬處。

夫人詢問兩人是否將孩子埋了,兩人一口說定,確實埋了,夫人因翠菊的離開起了懷疑,所以詢問究竟埋在哪裡,若是不找到孩子的屍體,她就提兩顆人頭。

一旁的男子講義氣,為了保護這男子,便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夫人竟狠心的將其關到了暗房,連續七天,不給水喝,不給飯,他偷偷去過幾次,窗子和門都是釘死的,七天下來,那人死了。

“這個老夫人就是王八蛋,她從不把人命當回事。”男子說到這裡還是氣憤不已。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永遠無法忘記當時那男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