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洪蒼巖面無表情,一巴掌狠狠甩在蘇晴臉上,清脆的聲響傳了老遠,直接將這位高階花瓶給悶倒在地上。

“賤貨!”

洪蒼巖甩了甩手,冷冷的看了蘇晴一眼,他這種地位的人物,自然不會因為一隻可有可無的花瓶來冒險,他所作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此時嚇得哇哇大哭的小男孩而已。

蘇晴捂著臉倒在地上,不敢有絲毫動彈,今天確實也算她倒黴,吃耳光的次數比以往一年都多,她靠著牆角,低著頭,誰也沒注意到這女人眼底的那一絲怨毒。

“陳少吧?”

痛快甩了蘇晴一耳光的洪蒼巖昨晚這一切後終於來到陳平面前,伸出手笑呵呵道。

陳平安穩的坐在椅子上,連頭都沒抬一下,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沒絲毫反應。

一直沉默了一分鐘左右,就在洪蒼巖臉色緩緩陰沉的時候,陳平才終於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輕笑道:“不用客氣,洪先生,坐。”

洪蒼巖微微皺眉,心中愈發警惕,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他也不想怯場,笑了聲坐在陳平對面,他淡淡問道:“陳少今天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陳平一臉茫然,很無辜的看著洪蒼巖,表情惟妙惟肖,這廝的在表演方面從小到大就有種近乎天賦般的自然而然,不管對誰,他都能在在恰當的時候表現出最完美的情緒,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人很適合做政客。

“你請我女人跟兒子來這做客,總不會是讓我過來喝杯茶這麼簡單吧?”

洪蒼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語氣不慍不火,人到了他這個地位,多半很少有事情讓他動怒,制怒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連情緒都控制不住的話,怎麼做所謂的上位者?

陳平微微眯著眼睛,半晌才突然笑道:“洪先生是洪家的次子吧?”他當然不會當著洪蒼巖的面說他是私生子,次子這個詞已經能很隱晦的試探一下對方,跟這種說話,向來不用說的太明白。

無論商界還是黑道或者政界,談話都是一門技巧,越是重要的事情往往說的越是含糊,憑著自己的猜測揣摩對方的意圖,其實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起碼陳平現在就很享受這種感覺。

陰險嗎?腹黑嗎?

陳公子不介意這個,成王敗寇,最簡單不過的道理。

洪蒼巖聞弦而知雅意,他的確很聰明,從陳平簡單一句話裡面已經大概明白對方的意思,冷冷的看了一眼呆滯的蘇晴,他揮了揮手,平淡道:“帶著孩子,滾出去。”

蘇晴立即照辦,她只不過是個弱女子,沒家世沒背景,充其量有點小聰明,她今天能開寶馬住精裝公寓,都是這個男人給的,所以就算洪蒼巖要求玩些變態的情趣遊戲的時候,她也會咬牙答應,百依百順,乖巧的不像話。

蘇晴帶著孩子來到茶館外,坐在樓道的椅子上,猶豫半晌,才從包裡掏出一支筆跟一張紙,在上面匆匆劃了幾下,然後將字條握在手裡,表情已經恢復平靜。

茶館裡面,陳平跟洪蒼巖相對而坐,陳平點燃一根菸後扔給洪蒼巖一根,玩味笑道:“洪先生確實很會做事。”

“陳少,明說吧,你到底要做什麼。”洪蒼巖冷冷道。

陳平笑了笑,靜靜抽菸,再洪蒼巖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才掐滅菸頭淡笑道:“你幫我拖住洪蒼黃,等我對付完韓家之後幫你坐上洪家家主的位置,如何?“

洪蒼巖豁然變色,猛的站起身,死死盯著陳平,臉色陰晴不定。

陳平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似乎剛才那句話只不過隨口說說而已。

“我憑什麼信你?”

洪蒼巖突然冷笑道,他不是沒野心,只不過平時壓抑的比較深而已,忍了數十年好不容易遇到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