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和燭龍也沒有。”

千傾:“反正你現在應該表示一下!”

太一:“表示什麼……”

千傾笑嘻嘻地向他伸出雙臂,道:“揹我走呀。”

太一默默轉身,“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千傾眯起眼,忽地縱身往前一躍,直直撲到他的背上,緊緊摟上他的脖頸。

太一隻覺背上驀地一重,不由嘆氣道:“好重,脊椎要斷了。”

聽聞“重”這個字,千傾毫不猶豫地兩手緊緊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對女孩子千萬不能提‘重’這個字!”

太一:“……”

蒼茫暗色天幕下,無盡鐘山盤踞之間,惟見一道身影御風踏空而行,如流風一般,瞬息千里。

千傾下巴抵在太一肩膀上,無聊道:“怎麼還沒到,走了好久,好累啊……”

太一手上一抖,差點把這傢伙扔下去,“你累個鬼!”

“我是替你說哦!”

“我也不累好嗎。”

“本來覺得還是自己走比較好,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

鐘山之巔,玄衣男子彷彿心有所感,負手遙望,惟見群山萬壑,不過數息之後,便有一道身影無聲無息落在眼前。

“吾友,驟而來訪,可有故乎?”玄衣男子淡然問道。

太一直起背脊,讓千傾自背上落下,嘴角抽了抽,對男子道:“說人話。”

“有事嗎?”男子依舊面無表情。

“借天機鏡一用。”太一直截了當道。

既是天機鏡之主,此人想必便是燭龍,千傾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他幾眼,其顏若白璧,而眉眼暗沉,殊無旁色,一身玄衣,幾乎要與鐘山暗夜融為一體。不得不說,先天諸神顏值都異乎尋常的高,代表著洪荒的最高水平,甚至與日後天族相較,亦是超乎尋常。

“何故?”燭龍問道。

“送她回去。”太一道。

千傾一驚,緊緊抱住他的手臂;氣惱道:“我不回去!”

太一另一隻手握上她的肩膀,定定地望入她的眼中,說道:“你並非洪荒之人,自是應回到屬於你的時空。或許你要找的人是我的後世,但必定不是我,你該回去,他還在後世等你。”

千傾與他目光相接,黑眸如淵暗色沉沉,金瞳若陽灼灼生輝,這迥異二色令她心中仿若如墜暗淵,又似身置烈火,時冷時熱,巨震不止。

“我……”她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在她心中,太一與沉璧並無差異,可是……她也無法否認他之言,太一不是沉璧,不是那個與她青梅竹馬,相伴萬載的少年,而沉璧還在百萬年之後囚于歸墟之中……她在此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燭龍目光在二人身上游弋,緩緩道:“這天機鏡雖為我之伴生法寶,但其輪迴時空之力卻並非能夠隨心所欲,其成敗在天。但若你要用,也不妨一試。”而後將天機鏡祭出,緩緩送至與太一面前。

千傾望著隨著太一靈力灌注,天機鏡散發出盈盈光華,漸而越發盛放,在這暗沉天幕之下,鐘山之巔如明珠般璀璨耀目。那光芒逐漸將兩人籠罩其中,千傾感覺到四周一陣陣不知名的卻又熟悉的氣息暗暗湧動、扭曲,心中不知為何酸澀不已,手已自他的手臂滑落,卻依舊緊緊捉著他的衣袖。

正在此時,燭龍卻忽地眉頭一皺,“咦”了一聲,一揮袖,原本光華大盛的天機鏡便重新黯淡下去。

太一亦同時自天機鏡中收回法力,問道:“何故?”

燭龍攤開手掌,天機鏡落回他手中,微微搖首道:“時機未到。”

千傾聞此言,明白此番送她回後世之事以失敗告終,心中卻不知是慶幸還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