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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告自己,這又是何等居心?
“敢問弟妹,王某到底做了何事?王某自認為規規矩矩,言辭有些激烈,卻也不曾輕薄了弟妹半分。”王鏘沉聲道,因甘棠模稜兩可不肯撤了狀子生起氣來。
顧漫之忙質問王鏘,冷笑道:“王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甘姑娘會有意誣賴你?”
“咳咳,本王妃說一句話。”
斜地裡傳出一道聲音,顧漫之咬牙,心道那喜歡跟甘棠作對的錦王妃也在,難怪這知縣不給甘棠半分臉面。
“還請王妃指教。”知縣識趣地站起來拱手說道。
一聲清脆的瓜子殼裂開聲音後,就聽屏風後石清妍說道:“世上的事總有緣由,甘姑娘如今正以一己之力擔起勸說益陽城名士官商捐出銀子安撫出征百姓的事,且甘姑娘又明知益陽府百姓與京城人很有些水火不相容,甘姑娘如今有意挑起益陽府百姓再對京城人不滿,莫非是為了將自己推上風口浪尖,塑造自己堅貞不屈,又屢遭人迫害的形象?依著原來眾人的心思——莫說不是,就連知縣大人都明白甘姑娘身份非同凡響上不了公堂,想來甘姑娘也對此事心知肚明,如此,依著原來甘姑娘的算計,是叫王爺出面將這事小事化了?如此一落實了王大人調戲她的名,二此事已了,王大人再無辯解的機會。這般,益陽府的人看到王爺迴護甘姑娘,那些官商要慷慨解囊,那些小民也因憎恨京城人對這敢與京城人對抗的甘姑娘定會加倍敬重。”
“……知己真知灼見,莫不是知己習慣了行事環環相扣?”
“知己高見。”
甘棠聽到屏風後何必問與石清妍說話,身子又搖晃一番,開口道:“王妃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甘棠雖無依無傍,卻也不是會愚弄他人之人,且大哥乃是親人……”
“既然是親人,你為何告他?”楚靜喬笑道,原要幸災樂禍地笑一笑,隨即卻又不禁深思起來,心道石清妍、甘棠個個慣於深謀遠慮,自己到底差了些,只能勉強糊弄了餘家兄弟罷了。
王鏘聽石清妍那般剖析,頓時明瞭了,冷笑道:“我當顧侍衛如何也知道弟妹有喜之事,原來是弟妹有意為之。”
顧漫之忙道:“王兄,你誤會了,那事乃是……”
“顧侍衛不是說,那話是弟妹的丫鬟親口所說嗎?”王鏘冷笑道,心道虧得他方才還認罪,待要反告甘棠誣告之罪,看見甘棠柔弱地被如是攙扶著,終歸有些不忍,“弟妹,將狀子撤了,這事就算了了吧。”
甘棠看王鏘神色,頓時心知自己大勢已去,心道若是她撤了,豈不是承認了自己如石清妍所說心機深沉,為了沽名釣譽便告了王鏘,於是咬牙噗通跪下,開口道:“大人,民女確實有冤屈,大哥仗著親人之名,行禽獸之舉。民女一時動了惻隱之心請他面見,不想他卻屢屢用言語輕薄與我,還妄想拐帶民女進京做他外室。民女萬萬受不得這苦。”
王鏘不禁睚眥俱裂,他雖欽佩甘棠,早先也以為甘棠乃是女子中的完人,卻對她並無非分之想,此時聽甘棠這般毀謗,便喝道:“甘棠,你休得……”話未說完,臉上便重重地捱了一下。
“你這禽獸!”顧漫之雙眼冒火地吼道,然後便要撲到王鏘身上,手腳並用,竟是恨不得將王鏘撕了。
王鏘早先沒防備吃了顧漫之那一下,此時醒過神來,雖極力應付,但一則年紀大了,二則為官十幾年養尊處優,早忘了如何施展拳腳。
甘棠一身驚叫,昏厥過去。
如是拖著甘棠避到一旁,楚靜喬饒有興致地盯著看。
忽地又有一人迅速地從外頭奔進來,卻是鄭將軍,鄭將軍原奉了楚徊之命來將王鏘、顧漫之領回去,此時看這二人當著益陽府眾人的面纏鬥在一起,立時一惱,一邊前去拉開二人,一邊滿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