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景老爺介紹道:“這是雪非,比你早進門,年長你幾歲。”

此話一出,芳一便知,這看似隨和的年輕婦人便是銅月之前跟他說過的雪非,芳一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這可是個厲害角色。

雪非接過茶,便示意下人送上一件東西:“妹妹,初次見面,這是我送你的,聽說你要來,我可是走了幾個地方,親自選的呢。”

芳一接過,開啟,是一支精緻通透的玉鐲,芳一淺笑,說了句:“謝謝姐姐。”便又遞過給銅月,銅月好生收起。

景秀見此狀,有冷哼一聲起身說道:“爹,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未及景老爺說話,便聽雪非開口道:“你早飯還洠С裕�蝗緋粵嗽僮甙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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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一看在眼裡,自是也清楚,這個雪非現在能留在景府,做景秀所謂的妻子,不過是因為景秀的老祖母過世時留的遺言罷了。

景秀離去,雪非看了一眼芳一,芳一扭過頭去看別的地方。

一個尷尬的早晨就這樣過去,芳一和銅月就名正言順的成了這景府最大的閒人兩隻。

正值盛夏,景府塘內的荷花開得正好,芳一便扯了銅月去看花。

見四處無人,銅月這才說道:“小姐,看那個雪夫人很和善似的,真想不到她是那樣的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樣的人還是少惹為妙,咱們離她遠點。”芳一一陣唏噓。

“怎麼離得遠啊?她又不知道你嫁入景府的內幕,難免會起嫉妒之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不惹她,又談不上爭寵,想必她也不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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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月,你聽到什麼了洠в校俊狽家徊嘍�實饋�

銅月這才也豎起了耳朵:“好像有琴聲!”

“彈得真好聽,咱們去瞧瞧,是誰在彈!”說罷,扯起銅月就尋聲走去。

二人走著走著,便來到一處別緻亭院,到了這裡聲音更加清晰。

不知不覺腿便邁了進去,院中正坐一個彈琴的男子,白紗矇眼,頗有絕塵之勢。

“靈兒?”男子聽見有人進來,便停下手問了一句,還未等芳一回答,男子便又一笑:“不是靈兒,靈兒不會這麼安靜的進來。”

“我們只是路過,聽到你的琴聲悠揚,便進來一瞧。”芳一解釋道,進了門,並未見過這人,他正蒙著眼紗,看不清長相。

“聽你的聲音很生,你可是新進府的嫂子?”男子將自己眼紗摘下,露出一雙黑亮的眸子直視著她,正好奇,原來不是瞎子,可為什麼蒙著眼睛?難道再練琴術?

他將面紗摘了下,芳一這才看清他的臉,大約二十多歲左右的年紀,面色白淨,與景秀長得有七八分相像,但是面相上看起來比景秀要溫和的多,又見此男說話語調平穩,絲毫不像景秀那樣古怪暴虐,不禁感嘆相由心生。

“景硯,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這時,從院門外又風風火火進來一人,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燒雞香味。

芳一定睛一看,原是一身著男裝的女子,大約十六七歲年紀,清瘦高挑面上幾許英氣,芳一覺得這是個特別的女子,不禁多看了兩眼,可這姑娘似是洠в鋅吹剿�屯�攏�種辛嘧乓桓鮒槳�慍宓僥悄兇用媲啊�

二話不說,這姑娘先將紙包開啟,一股濃郁的香味傳來,果真是隻燒雞。

姑娘將雞攤到男子面前說道:“看,天香樓的燒雞,我給你買回來了,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