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瀟發給陳桑梓的那個邀請函,陳桑梓覺得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陳玉安其實早就已經有改革的打算,所以他申請了一個新的商標,專門組建了一個團隊做安盈自己的品牌。

於是就讓胡秘書立馬召集設計部以及品牌專案部的人開會討論。

卻沒想到,等到陳桑梓準備好比賽的資料,推開會議室的門時,裡面竟一個人都沒有。

胡秘書也是很詫異。

專案部和設計部是陳玉安親自成立的,是這一次裁員行動中,唯一全員倖存的兩個部門。

因為被寄予了厚望,這兩個部門計程車氣一向是最高的。從沒出現過會議遲到這樣的低階錯誤。

胡秘書臉色很不好看,“陳總,您稍坐一下,我過去看一下什麼情況?”

陳桑梓點點頭。

當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偌大的會議桌主位,看著空蕩蕩的會議室,說心中毫無悲涼的感覺。

那都是騙人的。

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光棍司令,但此刻的感覺尤為深刻。

以至於多年以後,每每被採訪的時候,主持人問到當年臨危受命,在年僅21歲的年紀繼承家業,成為企業的接班人最大的感受是什麼?是不是意氣風發,信心滿滿?

陳桑梓的回答卻是:無助以及挫敗。

那時候,人們都知道了陳桑梓背後有一個強大的軍師團。所以不理解為什麼還會感到無助和挫敗?

殊不知,正是如此,才會感覺到挫敗。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直在沙漠裡迷了路的隊伍,明明得到了貴人的傾囊相助,貴人們告訴隊伍往哪走就能找到綠洲,作為領隊對此堅信不疑信心滿滿,可是隊伍裡的隊員卻躺下了。

即便領隊費盡口舌,想要取得信任。都因為偏見,而被拒絕於門外。他們因為不相信領隊,所以也不相信領隊的智囊團。

所以領隊即便明知道前方有綠洲,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隊伍死在了沙漠。

要說這種感覺在什麼時候最明顯?

那就是此事此刻。

陳桑梓在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已經迅速斂去了臉上挫敗的情緒。

胡秘書沉著臉走進來,告訴了她一個巨大的壞訊息。

陳玉安一首建立的設計部和專案部集體提交了辭職信。

“我已經私下裡去查了,他們是準備集體跳槽,去一家新開的公司。我查到那家公司的法人是唐英,而背後最大的股東是江琳。不僅是設計部和專案部,就連之前被裁掉的銷售部眾人,也在餘維璜的帶領下,集體去了唐英的新公司,擺明了是要跟咱們打擂臺。”胡秘書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陳桑梓問。

“就在剛剛提交的辭職信,現在設計部和專案部的人都在人事辦公室催著儘快審批辦手續。他們原本還厚顏無恥的想要把自己的名字加到裁員名單裡面來,一邊拿著公司的福利補貼離職,一邊背刺咱們。真不知道這些人哪裡來的臉面,幹出了這樣的事!”

胡秘書真的是氣炸了。

陳桑梓雖然臉上看不出來任何表情,當她的臉色煞白,顯然心裡也很不好受。

“所以說,咱們現在幾乎成了一個空殼公司了?”陳桑梓哂笑。

“也不一定,辭職信是交了,但是審批還需要您簽字的。如果您不同意,他們就是想走,也不能立刻馬上就走。”

“算了,既然如此,就讓他們走吧。一群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留著也沒有什麼用。”陳桑梓抿了抿嘴,平靜地說道。

“這不就太便宜他們了?我覺得,其實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想走的,有些人估計心裡是想留,跟著一起折騰,其實就是為了咱們去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