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積蓄。

事情的發展在邢氏預料之內,再者說她也並沒想過靠此事休了王熙鳳的意思。世家大族裡,無論何種原因,鬧出休妻這種事兒都是一件大丑聞,將來連家裡女兒出嫁都會多少受到影響。就算族裡有人幹醜事,也只能在族中內部處理乾淨了。豈可叫外人拿了把柄,貽笑大方。

再者說,真得休妻,就勢必要把事兒捅出去,照著王夫人、賈母對王熙鳳的依仗,必會把大事化小。

那樣的話,效果反倒不如現在好。

邢氏眯著眼打量二人。

王熙鳳和賈璉倆夫妻跪地互相依偎,惶恐的等待邢氏“宰”她們。

“你們的錢我不會要,擔有另一樣東西,你們必須給我!”邢氏語氣鏗鏘道。

……

就在賈母訓斥大房,二房風頭更勝的時候,王熙鳳突然稱病,自願棄了管家權。過了兩日病好,她再不接手管家的事兒,又以就近孝敬公婆為名,搬到了距離大房不遠的小院裡。

賈母覺得事出蹊蹺,招來王熙鳳問話。王熙鳳似有難言之隱,表情哀慼,口上卻是咬死了先前的理由。

賈母雖然上了歲數,但腦子不笨,憑她管理國公府幾十年的經驗,會不知道這裡有貓膩?

賈母當即招來邢氏責問,問她是否威脅了王熙鳳什麼。

“府里人誰不曉得,她比我有能耐。”邢氏沒有直接回答賈母,而是選擇這樣一種模稜兩可的回答方式,賈母愛“誤會”答案是什麼就是什麼。

“不是你,難不成她自願的?”賈母遲疑,萬分不信。

“孩子們懂得孝敬是好事兒,母親有何擔心的。”本來賈璉夫妻住在二房邊上就是不對!

“你弟妹和我說她棄了管家權,這不是她做事兒的風格。”賈母沉吟道。

“這個我知道,她嫁進榮府也有些年頭了,一直操心府裡事兒,沒正經花心思生哥兒。如今他們夫妻正值壯年,再不爭取,可真老得快了。”

賈母再不滿,也無話可說,她總不至於去阻礙人家生孩子。

王氏料理了幾天府中雜事,頗覺得精力不夠。往日若有王熙鳳幫襯,這些得罪人的雜事小事,哪需她操心。王夫人為了喚回王熙鳳,索性也裝病了。

王熙鳳有了希望,忙找邢氏請示,她還想要回管家權。

邢氏見王熙鳳臉頰略紅,問了平兒,這才是賈璉近幾日有幾分張狂,與王熙鳳拌嘴,打了她。

邢氏大怒,叫來賈璉,二話不說,先扇了他兩巴掌。賈璉不明所以,捂著臉,委屈的叫疼。

“你既決定替你媳婦求情,留下她,便該把以前的事兒忘乾淨了,好好過日子。有的沒的,總拿把柄說道她,算怎麼回事?你啊,別得了便宜就賣乖,得了勢就猖狂,做這種人,活不長的。”邢氏厲聲訓斥。

王熙鳳沒想到邢氏會幫她說話,萬分驚詫的見此光景。她一直以為,邢氏拿了她的把柄會苛責她一輩子,萬萬沒想到……王熙鳳瞬間淚奔,痛哭流涕,不知是委屈的還是激動地。

賈璉受了教訓,安安分分的跪地聽吩咐。

邢氏叫人拿了部分賣畫的錢,一共五千兩,給了賈璉。

夫妻倆盯著銀票發愣,覺得太不可思議,邢氏竟然肯捨得給她們銀子。

“別臭美,錢不是給你們的,是借!”邢氏警告一聲,接著解釋道,“你們夫妻管家,能賺得了幾個?什麼都撈不到,就算撈到了,也不過是舞弄權勢拿的虧心錢,早晚的叫人抓把柄。”

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