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樂見其成。四弟自小深受父皇的喜愛,朝中有不少老臣都很看重他。可是眼下宮中的御宮軍中,除南宮中立外,北冥、西翼、東嘯均是太后的人,朝外的護國將軍慕容逸更是與她私交甚深。光有一眾老臣的支援,並不夠實力抵擋太后的勢力。這也就是為何她封個外姓公主,就如囊中取物那般簡單。”

杜小萌聽著祁天嵐給她分析當下形勢,突然開口問道:“這個護國將軍慕容逸,可就是慕容錦年的爹?”

祁天嵐回道:“正是。慕容逸掌握著日曜三分之二的兵力,是朝中武將的最高統帥。”

杜小萌又道:“既然如此,當初又怎會將慕容錦年送出去和親?但凡熟知這其中利弊的人都知道,和親不是個好差事。”

祁天嵐輕蔑一笑,聲音變得有些發涼,他道:“兒女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這事於他們只有利,他們又豈會放手。當年日曜並沒有公主,錦年是將軍府中唯一冊封的郡主。當時日曜國與逐月國關係緊張,星樓國和雲霽國實力雖弱,卻也虎視眈眈,就等著兩國交戰,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逐月雖好戰,但也深知戰起必傷國本的道理,加之星樓和雲霽的企圖昭然於世,他們不得不心生顧及。於是派遣了使者來我朝交涉,最後與虞姬達成了和親的同意,以一樁國婚,修兩國共好。錦年迫於無奈,被加封公主一謂,嫁到了逐月國。”

好一個惡俗的和親故事。

國未一統,戰雲紛飛,身為皇親國親家的女子,似乎永遠都逃不出這番悲劇命運的糾纏。皇女送到他國和親,皇子送到他國做質子。

百姓都道,生在帝王家是幾生修來的富貴之命。如今一看,宮牆樓宇,華服珍饈,倒不如百姓的小江湖來得逍遙自在。

想到這,杜小萌突然從卷被裡伸出雙手,拖著被子使勁將身體一撐,坐了起來。

她瞪大雙眼,一臉驚恐地對祁天嵐道:“你娘這麼好心給我封個公主,不會是計劃好了,一轉眼也要將我送出去和親吧!”

祁天嵐凝下眼眸,沉思了一陣,抬起頭對上杜小萌關切的眼神,謹慎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如今錦年是不能再嫁了,日曜只有你一個公主。今來逐月的月帝已死,若是戰事再起……”

杜小萌不等祁天嵐把話說完,便掀被子下床,踢著鞋朝外面吼道:“來人啊!給我收拾包袱,我要走人!”

祁天嵐笑著將她拉回床上,又眯起笑眼同她道:“我既然把你帶進宮,自然是不會再將你送到他人手中。”

杜小萌姑疑地瞥了他一眼,不太相信。

若是祁天嵐能夠阻止,當初慕容錦年又豈會被送去逐月。

剛才還在跟她分析當前局勢如何嚴峻,實力如何懸殊,這會兒又在這吹著牛皮打包票。

杜小萌在心裡這麼一分析,頓時沒了安全感。

她使使勁又想要站起來,結果膝蓋還沒直起來,就被祁天嵐又押回了床上。

祁天嵐顯然看到了她毫無遮掩的不安,於是笑著出言寬慰道:“就算我願意,四弟也是萬萬不會讓你去做那和親公主的。”

杜小萌一扭頭,別過眼冷哼一聲,酸溜溜地道:“我被送去和親,他說不定正開心了。等了五年才閤家團聚,孩子都已經五歲,做了個便宜爹,NND,奶粉錢都省了。”

杜小萌一激動,家鄉語又蹦了出來。

好在祁天嵐沒有慕斯寒那麼強烈上進的好奇心,他只是笑了笑,柔聲對她道:“放心吧,她不會送你去和親的。”

杜小萌轉回頭來,瞅著祁天嵐那張溫潤柔和的臉,問道:“你何以如此確定?”

在杜小萌心裡虞姬就代表著陰暗,就像電視劇裡,壞人一出場就要放的詭異音樂。雖然她長得那麼……杜小萌心裡突然躥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