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是在演戲。那麼,假戲便會成真。”說完,不待她反應,祁天嵐就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在她的呆愣中傾唇而下。

“啊!”杜小萌尖叫一聲,握緊右手,用盡全力一拳頭揮了出去。

“啊——”耳邊傳來一聲男子的慘叫。

杜小萌睜開眼,看著左手捂著左眼站在床邊的祁天嵐。

也不管自己壓根就沒脫衣服睡覺,她拉起被子將自己裹著坐起來,瞪圓了美目一臉警惕地盯著祁天嵐,厲聲問道:“你要做什麼!”

祁天嵐揉揉左眼,僅餘露出的右眼裡透著不解,他對杜小萌道:“我見你睡得額間冒汗,想替你拭去。”說著,他伸出右手,將手中拿著的那方巾帕遞到杜小萌面前,“夢到什麼了,鬧得一頭的汗,給你,擦擦。”

祁天嵐本還想笑笑,結果眉眼一彎,就拉扯到捱揍的地方,讓他忍不住發出“嘶嘶”的冷抽聲。

杜小萌看著祁天嵐遞到她面前的巾帕,愣愣地摸上自己的額頭,果然觸到了一片溼涼的細汗。

她有些尷尬地抬頭看了看“獨眼龍”祁天嵐,伸手接過那塊巾帕往額上抹了抹,低下頭支支吾吾地同祁天嵐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有點起床氣。”說罷又心虛地抬頭去看祁天嵐。

祁天嵐表情淡淡的,半點沒有怒意,也看不出有要責罵人的意思。像是要安撫杜小萌的不安,他甚至勉強地勾了勾唇,笑著說道:“我還當你夢見天澈在教你功夫了。”

溪花茶醉,夢魘如真

祁天嵐這麼一說,杜小萌心裡就更內疚了。比起他這美好陽光的想象力,杜小萌覺得自己剛才做的那個夢,就像是終日不見陽光的小陰溝,齷齪的很。

都說夢是現實的反應,現實是夢境的源泉。

現實裡,祁天嵐是這麼一陽光燦爛,毫無犯罪記錄的娃。這幾天下來,雖然每夜兩人同床而臥,但祁天嵐半毛錢便宜都沒有佔她的,可是出現在她的夢境裡時,他的形象怎麼就變得那麼邪惡了!

夢是反的,夢是反的。

杜小萌一面自我暗示,一面抬頭揚聲喚道:“瑾陌在嗎,快點進來一下。”

瑾陌大概並沒有在門口候著,只聽見一個小宮女弱弱的聲音,隔著門,應聲道:“公主,奴婢立即去請瑾陌姐姐來。”

杜小萌點點頭,忽然想到隔著門,對方看不到她點頭,於是開頭說道:“讓她快些過來。”

“是。”外頭傳來一陣碎小跑後,又歸於了寧靜。

在晨嵐宮裡頭,杜小萌除了和瑾陌比較熟以外,跟其他的宮女都保持著主人和僕人的距離。

首先,就如祁天嵐所言,這宮中到處都是虞姬的眼線,她不願意一不小心招來一個白眼狼。而瑾陌是祁天嵐的人,起碼在眼下,她是無毒無害的安全品。

其次,杜小萌這個人護短,對身邊稍微有點感情的人都會竭心維護。可如今她又實在沒有這個精力,來上演一出淑芳齋鬧劇。索性,將和那些底下僕人打成一片這種想法,她放棄。

杜小萌偷眼看向輕輕按揉左眼眶的祁天嵐,心裡內疚愈深,想開口問問他是不是很疼。可話到嘴邊,她又覺得這是句廢話,連微笑都那麼勉強,能不痛嗎!於是又把那句話吞進了肚子裡,繼續偷看兼自我反省。

好在小宮女的那個立即果然很速度,瑾陌在一口茶的功夫裡便趕到了杜小萌的床前,她對祁天嵐點頭行禮後,才轉頭對杜小萌道:“緲緲說您叫得急,怕是起火了,讓我趕緊來滅火。”

杜小萌一低頭,假裝沒聽到祁天嵐壓低聲音的笑聲,伸手對著祁天嵐所在的方向,朝他的臉一指,對瑾陌說道:“你趕緊去煮兩個雞蛋來。”

隨後杜小萌便聽見兩聲小尖叫,抬眼看過去,瑾陌正小心翼翼地檢視著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