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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樁,一件件,居無遺漏,附上朱少卿搜刮而來的罪證,直直指向宋圭這個老匹夫。
我蜷了蜷手,最終下定了決心,拿起了竹架上的筆模仿著趙寧佑的筆跡寫下了一份旨意。
“宋太師為官多年,不謀其政,以權謀私,殘害忠良,肆意斂財以皇家威嚴為無物,今已查明,鐵證如山,即刻起宋家滿門立即壓入刑部大牢,等候親審!”
落了筆,我凝神細讀了一遍,而片刻,在跳動的燭光中,窗外忽然劈開了一道驚雷,瞬間風雨大作,颶風將木窗吹得吱吱作響,案几上的宣紙被鎮石壓著邊角飛揚,如龍蛇般遊走的閃電一下子撕裂了黑夜,隨即,又是一道驚雷在耳邊轟隆炸開,雨聲、風聲齊齊作響。
我攏了攏袖子,將手中的帛書慢慢捲起,撐起了一把紙傘往著趙寧佑的書房走去。
硃紅色的玉璽蓋了下去,這道旨意連夜被送往了宋家。
禁衛軍出動在夜雨中連夜出發,京城的夜難得如此的熱鬧,操著倒戈淋著傾盆大雨,朱少卿穿著一身白衣,駕著馬帶領著軍隊趕製了宋家的府邸。
坐在馬車上,挑開了面前的帷幔,連成珠簾的雨水從天空中傾瀉著往下墜落,眼前的禁衛軍整裝肅顏,銀色的長刀在冰冷的雨夜中泛著森冷的光芒,宋府的府邸燈火通明,珠少卿下了馬,命令身旁的一隊侍從敲響宋府石獅子中央的銅色大門。
雨聲不絕於耳,落在地上,迸濺出水花,在宋府門廊的兩盞燈籠下閃著彩色的光芒。
那劇烈的敲門聲停止後,宋府的大門開啟了,走出了一個大傘的門房,甚至詫異的望著面前宮裡的人馬,直到滿身是雨的朱少卿冷著臉舉著手中明黃的詔書,大聲道:“聖旨到!”門房這才察覺出不對,哆哆嗦嗦的開啟了大門。
然而,門一旦被開啟,在朱少卿身後的幾對人馬立即從他的身後井然有序的衝了進去,刀劍被緊緊的橫掛在腰間,以一股凌然的氣勢圍上了宋府。
頓時,我的耳邊出現了宋府府內女眷的尖叫聲,一聲聲,一下子刺破喧囂的雨夜,宋圭被兩個侍從緊緊的禁錮著拖出了門外。
宋圭站在門口,對著走在他面前的朱少卿道:“我宋圭縱橫官場多年,從不受過此辱,你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竟然如此囂張的舉著聖上的旨意捉拿我,實在太過可笑!”
朱少卿頓住了腳步,舉著手中的詔書,臉色不變,“宋太師作惡多端,如此報應乃是天理倫常,聖上已經查明一切,宋太師很快就是階下囚,若要說些什麼,等到大獄再同聖山言明吧!”
宋圭一聽,立馬掙扎起來狡辯,“哼?查明一切?我宋圭無困於心,從不做奸惡之事!你這大膽小兒,偽造假證,謀害忠臣!!”
我聽著都笑了,宋太師真是捨得豁出去老臉之人,做了甚多愧於我趙家的事情還能如此的義正言辭,實在是不容小覷!
朱少卿聽他此言,半響不言語,隨即對著他道:“宋太師可還記得當年御史臺的朱鴻大人?”
雨夜中,驚雷不斷,天空更是不斷有閃電滑落,將是令這黑夜黑白閃爍,雨簾變疏,宋府的臺階上,昏黃的燈籠融了了一層朦朧的光暈,朱少卿立在雨簾中,言語剛正,“當年朱鴻大人收集宋太師的罪證,從三十四的貪汙案到四十八年的鹽糧案,樁樁證據確鑿,宋太師買通殺手一夜之間,將上蒼州赴任的朱家滿門殺盡,無奈,當時幼年的我重病纏身留在靈雲寺這才免過一劫,宋大人敢捫心自問,自己無愧於天嗎!!”
驚雷炸落,我睜大了眼睛望著前面對峙的情形,這是我第一次聽言朱少卿談及他的身世。宋圭不甘的臉色突然劇變,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之人,咬著牙突然切齒道:“你竟然是那朱鴻的兒子,你竟然沒死!”
“押走!”朱少卿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