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錘擊而倒塌,露出一個寬達數米的口子。詹魯步兵冒著矢石,歡叫著湧往缺口處。

“射箭!砸石!澆火油……”

丘根站在牆頭瘋狂地呼喊著,兩手各擎一塊檑石往下猛砸。

城頭上方的矢石,如狂風暴雨般密集而下,城牆下的攻城步兵群,卻依然在衝鋒前進。

前面的人倒下了,但後面的人接踵而來,儘管知道災難在前方等待著自己,但沒有誰能停止腳步、沒有誰能轉回身去。

後來者推著先行者,又被更後面的人推擠。盲目而瘋狂的人流源源不斷地湧著,前仆後繼,往缺口裡衝……

克魯斯帶領幾十個勇士推著沉重的塞門車,逆著這股洶湧的人潮而進!

重型塞門車外端插滿尖刺,中間開有一排小孔,守城戰士持著一排鋼矛往外捅刺。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一捅就像刺烤肉串一般扎穿幾個人的胸膛。

刀斧手在塞門車旁邊護衛,砍殺著試圖從側旁縫隙裡擠進城來的敵兵。

最先衝上來的敵兵,很快被塞門車的尖刺和排矛送進了地獄,但他們的屍體也為後來者提供了一個趁手的肉墊,城牆內外計程車兵開始就著這高聳的鐵架兩旁相互角力。

經受前後巨大的擠壓,鋼筋鐵骨的塞門車竟也被推得咿呀作響,進進退退、來來回回,每挪動一寸都要付出數以升計的鮮血為代價。

克魯斯用肩膀抵住塞門車,嗥叫著往前頂,手裡握住一根鋼矛,像扯風箱一樣高速地來回捅刺……

城頭上的守軍冒著箭雨跑到城牆坍塌處,把石塊、沸油、檑木、箭矢、火把等,不停地往人群密度極高的城下詹魯步兵頭上傾瀉……

經過一段時間的拉鋸爭奪,幾米寬的缺口前竟然留下了兩三百具屍體,層層疊疊地堆積了一人多高,形成一道死屍壁壘。

詹魯人暫時退回去了,克魯斯彎著腰呼呼喘氣,工程隊不停地往裂縫裡、塞門車後塞沙袋,在鐵架後砌磚壘牆,建立臨時防禦工事,給破損的城牆打補丁。

站在高塔上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紅髮獨裁官,也長舒一口氣,悄悄用手帕抹去額頭的汗珠。

※※※

幾個月來,聯軍日夜不停地輪番攻城,城牆上到處塗染著殷紅的血跡,像被漆過一遍,成了一堵紅牆。

在聯軍攻城武器的不停鑽啃下,堅固的石牆也倒塌和裂開了十幾處地方,全憑著尤勒設計的重型塞門車,方才能堵上缺口,苟延殘喘到現在,保住城池不失。

近幾天來,缺口每日都在增加,每天都要不停地打補丁,聯軍也早把進攻重點從城門轉向了這些地方,朝著傷口處下手。

捅開的口子迅速凝成血痂,然後又被刺開,再被封上,如此迴圈往復。隨著這種傷口不斷地增多,終有一天,巨木堡的城牆將千瘡百孔,完全崩塌。

從這段時間的攻守情況看,這種趨勢有加劇的跡象。

到底還能堅守多少天,席爾瓦自己心裡也沒底,只能扛一天算一天,頂住一日是一日了。

一切都只能寄託在獨眼龍和跛子騎將這兩個傢伙的身上了。

席爾瓦的目光越過斑駁的城牆和城外櫛次鱗比的聯軍營房,投向蒼茫而遼闊的遠方……

第十八集 第十章

“惡狼撲羊,猛虎在後,雄雞亢鳴,日破天曉。想不到那張兒童畫片是這個意思,呵呵,獨眼龍還蠻會做打油詩的嘛!茲波林,真有你的,這麼快就弄清楚了巴維爾主力的動向。”伊薩不由得啞然失笑,撫摸著密爾頓的小腦袋道:“你沒有對這。aikanxs。 會員登入後無彈窗廣告下什麼毒手吧?”

在塞爾老騎將的心中,伶俐可愛的密爾頓顯然屬於誤入歧途不遠,可教育好的一類。aikanxs。 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