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將們一個光榮殉職,不辱沒戰士名聲的機會:

軻庫裡能可以選擇架設浮橋渡河來攻,蛟龍軍團將不會阻攔;也可以選擇讓開河岸一片地方,讓猛虎軍團渡河進攻。無論做何種選擇,防守一方都應放對手安全渡河,然後像個兩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來一場公平的決戰!

丘根看完,也學著前面兩位老大的做法,不置一詞,繼續往下傳。

三角高地。

席爾瓦立於觀察哨塔上,眯眼遙望遠處。

背山而扎的敵營上方,升起了烈焰與濃煙,青色的呼蘭騎手護衛著輜重車隊和蘇來爾重步兵集團,一隊隊消失在黑的山脊之後。

“彭薩又在向後移營,這已經是半個月裡的第三次移營了。”班哈茫然道,“毒蠱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呢?”

“還不是被我們飛馬軍團打怕了?”穆斯塔法豪笑道,“呼蘭小崽子們,算是嚐到胡瑪英雄的厲害了!”

確實,彭薩未戰即退的大損士氣之舉,肯定有不斷小規模接戰失利的因素影響在內。

輕騎兵是統帥的耳目,彭薩和席爾瓦都將大量的輕騎兵撒了出去,既偵訊敵情,瞭解戰場動態,探測地形水貌,又打擊敵軍側後,破壞後方糧運。

胡瑪騎手與呼蘭騎手打照面的機會很多,雙方發生過一系列的小規模衝突,而呼蘭一方在這些戰鬥中吃虧頗大。

不過,也得承認,幾天的戰鬥勝過一年的練兵,小戰不斷,喚回了呼蘭人塵封於記憶深處的原始野性,對訓練場上學會的技戰術內容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呼蘭騎手進步很快,飛馬軍團也感到這些對手一天比一天難啃,一天比一天難打…

“那點損失,似乎並不能作為必須後撤的理由吧。”熊將古格道,“誘敵深入吧?似乎又有點勉強。”

“管他呢。”席爾瓦聳肩道,“敵人放棄的地盤,為什麼不要?我們小心行軍,繼續推進。”

這段時間,彭薩總是莫名其妙地後撤,而席爾瓦也總是想也不想就敵退我進,跟隨而來,接管三國聯軍遺棄的地方,然後兩軍在新的戰場上繼續對峙。

“我總覺得這裡頭有文章。”帕維亞道。

“能有什麼文章?”席爾瓦笑起來,“毒蠱彭薩不具備優勢兵力,所以乾脆向後回撤,騰出戰場,看能否形成一定時間一定空間範圍內的兵力優勢,然後戰勝我軍。”

“彭薩不具備優勢兵力嗎?”熊王班哈瞪起銅鈴大眼,“他可有十六萬人哩!”

“對,你說出了一個普遍的誤解。人們總是混淆兵員和兵力概念,雖然這兩者在武器裝備和戰鬥力差不多的情況下可以通用。有時候,無法準確估計其他因素時,也可以用兵員這個概念來替代兵力。”席爾瓦解釋道,“但我們作為將領,決定千萬人的生死,必須真正吃透兵法原則,切不可胡亂理解,盲目使用。”

“集中優勢兵力打擊敵人,這條軍事原則看起來非常簡單,可裡頭卻包含著深刻的內涵,在實際的戰場運用中,更是奧妙無窮。戰爭不是比武,無須體現道德,更不講究公正。兵法大師和普通戰將,誰都渴望以多打少,恃強凌弱,憑優勝劣,但他們對什麼是強,什麼是弱,什麼是優勢,什麼是劣勢的判斷,有時候大相徑庭。一個簡單的敵我形勢判斷,就體現出兩者在指揮藝術上的巨大差距。”

“具體到我們這個三角高地戰場,呼蘭輕騎訓練有素但實戰經驗不足,呼蘭與蘇來爾、海亞爾的軍隊從未進行過聯盟作戰,配合非常生疏。而我方的飛馬軍團、暴熊軍團,每一支部隊都是百戰之師,參加了很多次大型戰役,具有很強的戰鬥力。兩支部隊多年來一直在丹西領主麾下配合作戰,也已有了相當的默契。而且,我個人覺得,這兩個軍團加在一起,簡直就是步騎結合的絕配,組合起來使用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