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魯道夫趁機抽身急退,躍馬奔逃,而身處局中的二人對此都無暇,也不屑顧及。

決勝關頭,丹西此刻自然沒有精力去理睬魯道夫背叛君子協定的不義之舉,伊森更不會丟西瓜抓芝麻。

靈異的心神感應到伊森真氣、力場、各路攻勢的流動意圖,丹西猛力劃刀斜削,充盈的銀灰真氣鼓盪在長刀周圍,化作一道兩臂合抱粗細的光柱!

平平無奇的一招,卻似有移星轉鬥之能。任你四路來,我只一路去,刀路明快,後發先至!

伊森執意繼續,當然能將丹西擊個粉碎,但在這之前,丹西的長刀也會將伊森的軀體截為兩段。

完全異乎常理,恍若時光倒流。伊森剛才還是閃電般的身影,此時像山一樣凝定,好像根本未曾動過。其他三招則攻勢不改!

丹西同歸於盡的刀法看似勢必落空。

然而,就像事先知道伊森會有如此異能一般,丹西的長刀斜削立變直推,動作行雲流水,毫無阻滯,兩招刀法彷彿就是同一招。

前招的削勢與後招的推勢相聯,威力疊加,一浪高過一浪,更加巨大。如不相避,還是與敵偕亡;如若相避,另外三招不攻自破。

伊森竟不躲閃!

就在伊森欲使出預謀良久的一擊時,身後破空之聲傳來!

“老賊看箭!”

※※※

瑞奇以“棲息地一號”命名的蜆蝦口據點,是自由軍團的第一個根據地,並日漸成為輻射河岸地區的反侵略義軍的總部。

港汊河灣,大小湖泊,水道縱橫交織,地形複雜,交通便利,歷來都是僅次於山嶽地形的發展游擊戰的寶地。歷史上的海盜、河賊、水寇,都曾利用這一地形,演出過無數的武劇。

有蛟龍軍團的水軍弟兄撐腰,蜆蝦口又是天然優良的深水漁港,加上河岸地區遭受的劫難最為悽慘,群眾基礎深厚,瑞奇等人招兵買馬,願意參加自由軍團,反抗侵略的民兵景從雲集。

僅蜆蝦口基地就聚集了近萬民兵,棲息地一號甚至取代了蜆蝦口本名而為民眾所熟知。除此以外,瑞奇和米勒等人還沿著河岸發展了多個分支基地,大大小小的民兵集結點從棲息地一號一直排到了棲息地十五號。

草原騎馬,水鄉行舟。對於生活在河湖港灣地區的人來說,船兒就是他們的戰馬,是代步的絕好工具。上岸也如同下馬,將小舟往碼頭渡口一系,就像把馬兒拴在樁上,主人可以安心地去幹自己的事情。

有了累斯頓河這條天然的黃金水道,蛟龍軍團又護衛著他們的安全,不僅各個基地間的聯絡十分密切,資訊傳遞快捷,而且令自由軍團的行動非常靈活,機動性極強。

當聯軍派大軍進剿時,早有各處散佈民間的眼線通風報信,義軍立刻上船離開,或轉往他處,或就在水面靜候,聯軍前腳一走,義軍後腳立刻殺回。

侵略者費時耗力,最多燒掉幾間屋子了事。反正河岸地區早被剿得稀里嘩啦,成為了斷壁殘垣,打游擊戰的自由軍團可沒有什麼罈罈罐罐供聯軍戰士發洩怒火。

回來之後,民兵們豎根樁、釘塊板,不到半天時間就又造出一大片遮風擋雨的窩棚來。

由於蛟龍軍團控制了累斯頓河,聯軍兵力就是再多也無法把沿岸所有地方都變成堡壘基地,只能採取重點集結、機動防禦的策略,這對付大兵團沒有問題,但遇到自由軍團這種游擊戰的義軍,漏洞就像篩子一樣多。

沿著累斯頓河兩岸,自由軍團和很多自發興起的義軍基地,就如河邊的水草一樣蓬勃旺盛地生長著。

瑞奇一個人就發展出十五個基地,糾集了兩三萬民兵,自由軍團副軍團長阿施塔也在東岸上游的雙魚渡建立了一個三千多人規模的反侵略基地,與蜆蝦口遙遙相望,互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