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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帥旗的揮動,又一支千騎隊躍馬揚鞭,撲向戰場!
身在局中的阿施塔,感到了越來越重,幾乎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壓力。手下的戰士們固然憑著不畏犧牲的鬥志豪情繼續在拚死廝殺,但敵人同樣是攜著銳氣而來,充滿了戰爭的狂熱。
這些老練的塞爾騎手,已經被多年的無情廝殺熔鍊成職業的屠夫,他們馬快刀狠,戰鬥力相當強。塞爾輕騎兵手裡拿著清一色的彎刃軍刀,在高速賓士的坐騎上,在與敵交錯的一瞬間,也能準確地揮臂轉腕,割中敵人最脆弱的頸喉部。
自由軍團的戰士們,一邊暴喝咆哮,一邊浴血搏殺,像野獸一樣在人叢中狂撕猛咬,但是越來越多的敵兵湧上來,也令他們越來越難以招架。自己人死一個少一個,無法補充,敵人卻在源源不斷地朝這裡奔來,起先的三個橫陣,早已變形走樣,變成東一叢、西一簇,犬牙交錯,各自為戰的混戰局面。
按道理,這是步兵的必敗之相,然而這些人卻像在一心求死,堅持著絕不退後半步。
死士是冷兵器時代最可怕的群體,連久經沙場的塞爾老兵也從未見過這樣恐怖的敵人。這些人彷彿是從森林裡跑出來的怪物,不知道什麼叫疼痛、什麼叫畏懼!刀劍砍在身上,只要沒有致命,他們仍繼續嗥叫、繼續戰鬥!武器被打掉了,一些人甚至撿起地上的殘肢揮舞!
當兩倍騎兵仍不能徹底擊敗眼前的敵人時,塞爾人的第四支千騎隊又沖了上來……
第十九集 第四章
儘管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夕陽還是被大地吞噬,落到了地平線以下。
天暗下來,但黑巖城的爭奪卻才剛剛開始,城頭城下,攻守雙方都燃起火把,挑燈夜戰。
遊牧的胡瑪人是天生的騎弓好手,他們排成一列列疏散的橫隊,拍馬衝進城頭弓弩部隊的射程內,連施數箭後,又飛速折回,躲避城頭守軍的還擊,逃出箭雨射程。
每一輪這種危險而富於觀賞性的飛騎奔射,都能讓立於城頭的塞爾守軍簌簌地掉下幾十具屍體,而城下的胡瑪人只損失幾名騎手。
在胡瑪騎手的身後,閃特輕騎兵變成了下馬步兵,裝填沙袋,製作衝城馬車,緊張地進行備戰工作。
別亞和奈絲麗並肩而立,有些心焦地等待著什麼。
夫妻倆策劃的表演差不多已經結束,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但最後的效果如何,卻並不知曉,有待實戰來檢驗。
有時候,戰爭就是一場戲劇,一切軍事行動都是為了締造“高潮”——敵軍崩潰一幕的來臨。
要達成這種效果,透過種種出其不意的軍事行動,令敵軍,特別是其指揮官心理失衡、舉止失態、排程失宜、運籌失算,或喪失抵抗意志、或被牽上鼻子,墮入彀中,不失為巧妙之法。
別亞夫婦精心設計的接連幾個意料,粉碎了塞爾城防守將的邏輯框架,令其思維混亂、理性扭曲、疑神疑鬼。
隨之而來的騎術表演、龐大的隊伍、逼人的氣勢、充足的信心、高昂的鬥志,給對方以極大的震撼。
黑巖城周圍村莊裡一些願意配合行動的村夫農婦,在城外遠處用掃帚攪起高塵,警示後續大軍將源源而來,給人以更大的恐懼。
這一幕攻城戲劇,選擇在城下上演,以斜下的夕陽為舞臺背景,烘托出神聖威嚴的氣氛。第一騎陣彰顯嚴明的軍紀,第二騎隊展示駭人的騎術,造就衝擊性的視覺效果。
在時間的編排上,別亞同樣費盡心思。角色的出場時機恰到好處,日落前一刻遠方冒起的滾滾紅塵,既把千軍萬馬的行軍效果體現出來,又利用光線的微弱性,讓對方看不出其間的破綻。
所有這一切,都意圖讓對手作出緊急求援和增防城門這兩項看似順理成章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