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請去世子之事,倒也是合他心思,且是武肅侯那表態的讓步。這也算武肅侯是在揣摩他的心思行事,給於他隨心的方便。

既然這樣,他便順了這意……

蘇昭珩此時臉上又露出那種澀意,“微臣這些年來確實身子有些不妥,先前的內傷並未好透。再受了背後這傷,院正也曾建議微臣靜養幾年時間,少動用武力。而微臣三弟也已十五,蘇家的重擔未必就得扛在微臣肩上。”

皇帝聽到他說傷勢時便有動容,那暗傷他也是曾問過院正,實情也是如此。再之他嘴中不顯苦澀的話,在神情上有所表露。皇帝也想到了他在蘇家不被夏氏待見的事。

那****和武肅侯挑明。要的就是讓他脫離蘇家,只是在聽了武肅侯所言後,確實有些忌憚與舉棋不定。在沒有查清楚事情前。他不敢妄動,經歷了皇后產子之事,他深深明白後宮算計的可怕,他怕他貿然而行會真害了這皇侄。

如今這請去世子之事。倒也是合他心思,且是武肅侯那表態的讓步。這也算武肅侯是在揣摩他的心思行事。給於他隨心的方便。

既然這樣,他便順了這意。

皇帝覺得某人還算上道,心情不錯的笑道:“以你的戰功一個世子這位確實也委屈,但旬你不請去朕也有別的打算。蘇家還有個蘇昭鈺。夏氏那女人的偏頗連朕都有所耳聞,這些年你怕也是受了不少委屈,朕的愛將、往後的能臣如何能時時看著個婦人臉色去處事?”

“微臣惶恐!”蘇昭珩聽著皇帝連番怪責夏氏。是準備讓他連孝道都丟開的意思心中實則有些難過,夏氏在這中其實也是個可憐人。“微臣並不覺得母親多有偏頗。三弟年幼些,臣又時常跟著父親在軍營中,三弟在家替著微臣盡更多的孝心,母親與他多親近也是自然的。”

聽著明明是皇家人,卻一口一句喊著外人父親、母親,皇帝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心底也怪怨武肅侯居然不直接與蘇昭珩說明,換了這一種方式再提醒他,他的皇侄極大可能還處於險境中。

“是非曲折,朕自有分斷,蘇家的事朕委屈也不想去管太多。先前蘇家三房犯了通敵之罪,他的差缺也一直沒有人頂上,你既請去世子之位又因身體不好再任其它武職,便先頂了兵部侍郎那職位。雖才是三品卻也是實差,能更好為朕效力。”

蘇昭珩聽著這席話,明白皇帝果然是沒有想改變主意。

雖早知曉皇帝的決意,真確認時,蘇昭珩心底還是起了一番波瀾,面上卻是不顯。“微臣身為武將轉為文臣,還是需要資歷的要職,怕是會引起非論。”

皇帝似早知他會推脫,冷哼一聲道:“資歷?如今還算太平的時勢中要的是資歷,可前不久與韃國一戰中局勢不利只是他,那一群有資歷的兵部官員除了先論利弊功罰,可還曾有一分作用?連個策論都拿不出來,朕要這些只會紙上談兵的資歷大臣何用?!”

蘇昭珩也聽過當時傳回告急戰報後的事,對此話是沒有反駁的意思。

皇帝見他斂目不言,也就當他聽進去了,又放輕了聲音道:“你雖是年輕,雖是在資歷上比不得那些大臣,卻也是經歷了大小几戰,恰好足於補資歷一說。真正經歷過征戰的人也正是兵部所須之才,說到底這還是委屈了你。”

“微臣惶恐,為皇上效力乃微臣本份。”蘇昭珩又揖禮,露出惶惶之色。

這種有示嘉獎的話仍是太重,再如何他也得做做樣子。

見他這作態,皇帝倒是露了笑。“我聽武肅侯說你心儀之人是林輔國的嫡孫女,在這關頭請去世子之位,你總該不會想一介白身去迎娶他的孫女吧?林輔國雖不是那起子欺少年窮的人,但總是不願自家孫女受委屈的,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微臣明白,微臣只怕是自己不能勝任,有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