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土地;想在東洲開闢新的殖民地。

那時範四海還在世;對梁正道頗為看重;全力支援他的行動;不僅入股他的公司;還透過浦八朗的關係;動員黎人相助。

聖道三十二年;梁正道將浦洲以北一千多公里處的大海峽探索完畢;發現這裡雖有些偏北;但群山環抱;氣候溫和;幾處靠海平原特別適宜墾殖;周圍土人也不多;另一樁大好處是;走北線的話;離本土更近。於是他在梁氏海峽前端北海岸的一處平原立下了據點。而這裡正是另一個位面加拿大不列顛省的省府維多利亞;溫哥華就在東北一百公里處;西雅圖在南面一百二十公里處。

依照誰建殖民地誰就享有命名權的法文;梁正道將此地命名為梁州。而發展梁州的脈絡。則有他山東老家的資源;加上樑州本地的物產支撐。

梁州林木茂盛;所產橡木是造船的頭等用材;雖不如美洲東海岸以及三大湖區多;卻是東洲所踞之地少有的富林。

梁正道從山東招攬了大批船匠;此時船匠在英華可是炙手可熱的行當;但重金在前。還有百畝沃土;諸多免稅條款;乃至船廠乾股;加上老鄉關係;梁正道還是拉起了一支造船隊伍。

依靠造船業;不到十年的時間裡;梁州就從一個幾百人的小村落髮展為有三四萬人口的海港。聖道四十年時;這裡還發現了金礦。但對梁州來說;這不過是錦上添花;英華海外殖民地處處都有金礦。大家都已經麻木了。

梁州造船業此時已享有盛名;不僅東洲公司在這裡造中小商船;海軍也將這裡列為造艦之地;大洋艦隊的不少輔助船隻;乃至小型戰艦都出自這裡。對走北線跨洲航行的海船來說;梁州更是補給和維修的要地。

已年過五旬的梁正道來到碼頭;親自迎接範浦歸;不僅是為範梁兩家交情;浦州梁州兩地貿易;還衝著範浦歸帶來的貨物。

“兩千枝三十年式步槍。手雷兩萬枚。四門四斤炮;十門六斤飛天炮;線膛炮?梁叔;這些槍炮足以武裝整個梁州的義勇了;船上的四門線膛炮是給唐州的。”

範浦歸從本土運來了大批軍火;看著一箱箱槍彈從船上運下來。梁正道興奮地搓著手;猶不滿足道:“分一門不行麼?不列顛和法蘭西佬在東面打得不亦樂乎;我們的探索隊也跟白鬼撞過面;難說什麼時候白鬼就要上門來搶地盤。”

範浦歸出身通事學院;在本土通事院裡還見過全球殖民形勢圖;聽梁正道這話;噗哧笑道:“梁叔你這藉口也太沒邊了;那兩幫白鬼的戰爭跟咱們還隔著綿延群山和一個大草原;拿中洲作比較;不列顛的十三州在建州朝鮮;法蘭西的地盤在河北;咱們梁州在天山……”

梁正道臉皮很厚;依舊笑著:“他們不找上門來;不等於咱們不找上門去嘛。”

這個臉上刻滿了海風侵蝕痕跡的漢子昂首環視;東面南面是海;北面西面是山;山海間蘊著濃濃的滄莽古意;那是千萬年來都未曾有過人世煙火的寂寥;可隨著腳下港口;以及港口之外;紅牆黑瓦綿延不絕延展開;這滄莽一分分黯淡。城市之外;被整齊田壟分割的塊塊田地;以及正在耕作的人牛;更描繪著一副人世盛卷。

“這是上天所賜之地就等著身負天命之人來取。我們大英代華夏而得天命;怎麼能坐視這樣的空白之地;被那些白鬼輕而易舉奪走呢?十三啊;你爺爺對我說過;我們來東洲;不僅是為自己的富貴基業;為東洲人求富貴;還是為國家拓土謀利……”

梁正道臉上泛著紅光;那是投身於崇高事業的自豪;他向東伸展手臂;攤開手掌;似乎要將那裡的平原、群山盡握手中。

“在中洲本土;一畝地一間房就已是一筆小財;可在這裡;一畝地算什麼?一草而已;一頃都不放在心上我派的探索隊向北向東走了千里;這幾年踏遍方圓百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