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是如此偏狹,也不至如此。”張遜喟嘆一聲,隨手將紫陽回春果扔給覃鈺。

那朵血染的雛菊……不。滁菊,已經完全消散,只有幾點殷紅,淡淡腥氣,還殘留在周圍的空氣中。

“啊!”直到此時,徐歷疼痛感大起,才發現自己左手的食指、中指已被連根削斷,最重要的是,紫陽回春果不翼而飛。

“你……你怎麼敢……”徐歷怒目圓睜,狠狠盯著張遜。

“住口,十一弟!”徐登急忙厲聲訓斥,生怕他說出什麼更加觸怒張遜的不遜之詞。

張遜白鬚飄飄,微闔雙目,根本不再理睬他們兄弟。

“啊……啊……可是紫陽回春果……那是二祖救命的寶物啊!”

“怎麼,你家老祖要救命,別人就不是命了?”紫陽回春果已經落入小珍之手,覃鈺長出一口惡氣,笑吟吟地回擊,“其實你搶奪我武當玄門至寶,換了別的歹徒,早就粉身碎骨,人間蒸發了,這是我師父仁厚,又給三哥一個面子,才只要了你兩根手指。”

徐登抬頭看他,瘦了一圈的臉盤上,更顯得雙目獨大,忽然間流下兩行清淚。

“覃兄弟,三哥實在對不住你啊!還要向你討個情!”

“得!”覃鈺默然,連百轉千回、長袖善舞的徐登都給逼哭了,那叫英雄絕地之淚啊!

可是你要吃人家的果子,總得給個說法吧?

再一想,給什麼說法?在雙方仇怨如此深沉的現在,趙韙肯定恨死了二祖,絕不可能可能同意把紫陽回春果給仇家拿去延年續命,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才對吧?

覃鈺最為難的地方在於,這枚紫陽果原本就是趙韙的,雙方談好協議果子歸自己,自己也答應要保住人家一條老命……雖然現在意外層出,老趙重傷其實都是自己作孽,和覃鈺毫無關係,但雙方既然有了約定,自己就不能不全力以赴去救他。

眼下能救他的,似乎也就這麼一顆紫陽回春果。

覃鈺左邊瞧瞧,是趙韙怨念不止的一雙老眼;右邊看看,是徐登的淚眼婆娑。

我擦,這氛圍比力抗化境宗師的威壓還要難受十倍啊!

怎麼就讓我攤上了這麼個局面呢?

……

“茵茵?”沙摩柯忽然的一聲大叫,充滿狂喜,頓時把眾人的眼光吸引過去。

濃重的霧靄之中,露出了三個俏麗美少女的面孔。

應該是一群人正在向這邊走過來。

“呼!”一時間覃鈺壓力大減。

覃鈺趁機擺脫了這種壓抑的氣氛,邁步迎了上去。

曾茵茵的身邊。是戲芝蘭和曾小蝶。

“啊,你們都來了?”覃鈺問戲芝蘭,眼睛卻看向曾小蝶,怎麼把她召來作甚?

戲芝蘭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小子蹦了過來,抱住覃鈺。

“四哥。我們都來了!”

“小心,小心!”覃鈺慌的急忙抱住他,這裡看似祥和,其實禁制林立,針對的就算暗境強者,就師弟這小身板,能受得了麼?

“放心,放心!”一個笑嘻嘻地聲音接道,“我們都在。不用擔心。”

覃鈺一瞧,上來的是戲志才。

我擦,你這身子骨,還不如小張任好不好?

想到之前那個特別私密的美麗場景,覃鈺忍不住盯著某個方位看了幾眼。

居然還是沒什麼破綻!

戲志才呸的一口,纖長柔軟的身體迅速讓開。

一溜排,黃忠、趙嵩、何葒嫦三人並肩而至。

覃鈺有些發呆,這是要集體大搬家還是同學們一起看世界盃啊?

黃忠和何葒嫦作為宗師。反而警惕性極高,一左一右。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