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人的熱力。

嶽乘風揹著手,慢悠悠地走下臺階,走進花園中,抬起頭,眯起雙眼,迎著亮麗而新鮮的陽光,深深吸了口氣。

微風撲面,風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的清香。

從前天夜裡一直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走出房門。

徽幫的鹽已經發到每一家小鋪子,市面上已完全穩定下來。

齊靈風的作坊的第一批絲綢已經裝船,足以抵償徽幫在生絲上的損失和預先付的定金。

派到那些作坊去訂貨的人已全部撤回,並在今天中午前全部離開杭州。

蕭嫣然倚在廊柱邊,靜靜地看著他。

她的臉上雖然一直掛著明朗的微笑,眼中卻隱隱閃動著一抹擔憂。

她看得出,他並不高興。

天目派和宗萬流又遭受了一次打擊。這次打擊雖不足以致命,但毋庸置疑是極其沉重的。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更沉重。

因為這裡是杭州,是天目派的根本所在。這次打擊的成功實施,無疑大大推進了整個計劃的程序,而且,再次證明嶽乘風的判斷是正確的。

離最終目標越來越近,整個計劃正順利進展時,計劃的制定者卻並不為取得的戰果而高興,蕭嫣然大致能猜到原因。

她輕輕嘆了口氣,一轉眼,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常理已站在她身後。

嶽乘風終於吁了口氣,道:“希望齊靈風能晚一點才回過神來。”

常理道:“他剛從府衙出來。”

嶽乘風目光一閃,道:“這麼說,至少在去府衙前,他一點也沒懷疑到徽幫頭上。”

常理道:“現在也不會。”

嶽乘風道:“你能肯定胡師爺會按我們說定的去做?”

常理淡淡地道:“不能。但以常理推之,胡師爺絕不會跟銀票過不去。”

嶽乘風不禁一笑,道:“真不知道齊靈風現在的心情如何,常老能以常理推之嗎?”

常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