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個的,不是要期末考試了嗎?都能拿滿分了,還對打球這麼積極。」他擰開一瓶冰水,邊喝邊逗他們。

「嗨,裴哥,考試這種事,參與參與就行了,我爸都說了,只要期末不倒數,他就給我買杜蘭特的最新款簽名球鞋。」

裴延嗤笑道:「出息。」

隨後一幫人熱火朝天地說了起來賽前排練的事宜。

上課鈴聲響了,辦公室一下清淨了。

老師們都是一幫人高馬大的男性,alpha居多,此時無一不覺得自己已經快被一群學生榨乾了,他們學校有個魔咒,越到期末反而體育組的越累,好像學生已經學瘋了急需運動續命似的。

裴延倒還好,說起來中二,但他確實是一個強大的alpha,和家族血統有關,基因裡帶的。

此時扔給了胡三三一瓶水,說:「老胡,不行了?」

「滾。」胡三三趴在桌子上白眼翻他。

裴延缺德地笑了起來。

「那幫小兔崽子們太猛了,我教三個班,三個班!」胡三三伸出三個手指頭晃晃,「每個班的都一下課就把我拎出去打球,今天上午我就沒停,操了,現在小孩精力真充沛。」

裴延笑著吹空調。

胡三三瞥他一眼,「你那房子有著落了嗎,現在住哪兒呢?」

裴延擰著瓶蓋玩兒,「如果不出我所料,我今天晚上還能睡上席夢思。」

「啊?」

手機提示音響起,顧風拿起一看,一條簡訊。

「裴延,你還有意向跟我合租嗎?——林夢以。」

第32章 【火葬場開始】

分針和時針飛速旋轉,歲月長河隨著齒輪滾動向前,三年的婚姻漫長無比又轉瞬即逝,此刻在酒吧昏暗陰冷的燈光下,林夢以再次看見這個男人的臉時,他臉上的暴怒、震驚、懷疑、嫉妒,每一種情緒都如此鮮活。

林夢以卻只覺陌生,剛才的怔愣以及內心鈍痛,更像是看見裴延後條件反射形成的肌肉記憶,卻只有短短一瞬,轉眼就消失,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那一刻就像溺水之人突然浮出水面,四周的聲音和場景一下湧入,酒吧人群慌亂的四散開,地上全是玻璃碎渣和晶瑩的酒液,面前的男人下一秒突然狠狠掐住林夢以後頸,低頭惡聲質問,「說話啊,你他媽膽兒肥了,敢背著我找野男人了?」

林夢以皺眉,還沒來得及把這個傻逼一個過肩摔,跟他一起來的人就拉開了他,「裴延,你他媽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我他媽怎麼冷靜?」裴延一胳膊揮開那人,重新看向林夢以,指著他鼻子道:「你剛才不是騷得很嗎,你跟他什麼關係?說啊,你跟他什麼關係?」

剛才跟林夢以說話的那個人已經被裴延踹得倒在地上直不起腰了,他身下就是一地的碎酒瓶和散亂的酒架,有幾個人已經上前檢視傷勢了,隱約好像還有報警和打120的。

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林夢以有些措手不及,他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沒有任何印象,只覺得冒犯。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表現得好像跟他很有淵源似的,果然這種地方不應該隨便來,人都太隨便了。

林夢以看了看裴延,又看了看那邊倒地哀嚎的男人,轉身就想離開。

但偏偏此刻那人都倒地不起了還掙扎著喊了一句,「寶貝,別走,我要對你負責!」

裴延頓時就像點炸的爆竹,摔碎酒瓶子一個箭步上前,揪起那人脖領一下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對他負什麼責,你他媽敢碰老子的人?」

旁邊人看著這副場景,也都不敢上前勸架,經理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孫歷原和周紀宇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