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因此,柳二呆不響。

但這不響只是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情況下,一種消極的對抗,這種對抗當然發生不了積極的效果,也掩沒不了白鳳子如火般的情慾。

她似是早已打定主意,要得到這個男人,要征服這個男人。

她看準了這個男人不但可以滿足她生理上的需要,更能幫助她在江湖上造成有利的形勢。

因為這個男人在武林中是顆閃亮的新星。

“柳二呆,你仔細想想。”白鳳子聲音愈柔,眼兒愈媚:“你只要肯留一夜,明天一早,我就放了龍懷壁和蕭季子……”

“一夜?”柳二呆禁不住問。

“傻瓜。”白鳳子嗤的一笑:“你若是肯多留些時,我難道會攆你走。”

“好,我留一夜。”

“你答應了?”

“不答應成嗎?”柳二呆無可奈何的道:“反正也是躺在這裡。”

“躺在這裡?”白鳳子吃吃笑道:“我可不喜歡一個享清福的男人。”

“你是說……”

“莫非你又不懂?”

“這個……”

“沒有什麼這個那個,你得找點事情乾乾。”白鳳子面如紅火,情慾大動,款擺腰枝,那裡暗翼般的輕紗,忽然打從肩頭滑落下來。

搖曳的燈光下,裸呈著一個羊脂白玉般的胴體,凹凸分明,顯得曲線玲瓏,胸前高聳著一對顫巍巍,圓鼓鼓的乳峰。

“哼。”柳二呆閉上了眼睛。

他不願看到這種活色生香的景象,但又躲不過,只聽嗯嚶一聲,一個軟玉溫香的軀體已經撲了上來。

火熱的胴體在扭動,發出了呢聲。

暮聞“啪”的一聲巨響,東面的一扇窗門震裂開來,砸翻了一座紫檀木花架,嘩啦啦跌碎一匹白玉馬、兩隻古玩花瓶。

好夢方圓,忽然發生了這樣一件敗興的事。

牢牢的一扇窗門,當然不會自己裂了開來,這是什麼人在這緊要關頭搗鬼?

白鳳子一驚之下,宛如冷水澆頭,驚慌中胡亂抓了件衣服穿在身上。

纖手一揚,燭光一閃而滅。

這天香谷以為她尊,搗鬼的絕不是自己的人,顯然是外來的強敵。

奇怪的是那扇窗門塌下,一聲巨響過後,窗外再無任何聲響。

白鳳子不禁更加吃驚。

她是個最沉得住氣的女人,也是個很自負的女人,自負她的獨門武功,自負她的絕世姿容,縱然在強敵環伺之下,也從未慌亂。

而此刻卻是如此吃驚。

吃驚的竟是她沒聽到半聲呼叫。

這棟精舍不大,屋外原本佈置了七八名巡風的少女,加強對外的警戒。

這些少女都各有一身軟硬功夫,有些是她親手調教出來的,比之江湖上的一流好手絕無遜色。

如今都到哪裡去了。

難道全被殺了?宰了?

一個英雄人物之所以能造成時勢,先須養成羽翼,糾合很多擁護他的人、崇敬他的人、替他賣命的人,若是沒有得力的黨羽,縱然武功超人,聰明絕頂,憑一人之力,未必能叱吒風雲。

白鳳子之所以敢在這天香谷興風作浪,就是自以為羽翼已成。

想不到如今這幾個貼身少女,竟然無聲無息,叫她如何不驚?

夜色幽暗,星光穿戶,除了近處林間偶爾拂過的風聲和斷續的蟲吟,幾乎別無半點動靜。

她必須弄明白這件事,伸手壁間摘下一柄鸞刀,雙足輕輕一點,穿窗而出。

動作靈巧,身法優美之極。

她畢竟是個很細心的女人,掠出之時,鸞刀掄動如風,但見青霜點點,在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