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的不是透過刑民手段來判案裴清晏無罪,而是將這事扼殺在這婦人的喉中。

馬玉芬是個聰明人,她聽出了這個縣太爺對裴清晏的信任,沒想到裴清晏只不過得了一個案首就得到縣令的這般相護。

氣人的很,她就是想著靠誣陷先潑裴清晏兩口子一身的屎,哪裡有什麼證據。

她喉嚨裡的話也只能嚥下,變成了嗚嗚的哭聲,哭她的男人跟兒子,哭出了調調來。

傷心是真的,這些天天馬玉芬圓潤肥碩的身材也消瘦的不成人樣,配上她的哭腔也著實讓不少的村民覺得可憐。

那幾個心思不純的婦人圍著劉氏,讓劉氏帶頭出聲問,

“裴家大嫂子哭成這樣,都是一個村的,有什麼冤屈儘管說出來,縣太爺定為你做主。”

馬玉芬的哭嚎一頓,是啊,縣令大人只說了不可以平白無故的誣陷裴清晏,可沒說她自己有冤屈不能訴苦啊。

腫成核桃的眼睛怨毒的掃了一眼陸時,五體投地的給戴縣令磕頭,

“民婦苦啊,大人。”

族長跟里正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當初怎麼就沒把這一家子跟二狗一家一同的趕出去,真是裴家村的一大禍害。

這是要鬧的裴家村一起完蛋不成。

,!

“馬氏,你家有喪事就趕緊回去好好的操辦,不要再打擾縣令大人了。若是你接而在的做有害裴氏宗族的事,可是要將你們一家出宗的!”

族長這時候分量比里正要大,出宗比趕出村子更加的嚴重。

田地沒收,沒有宗族,就是流民。

可是要換成之前馬玉芬絕對不敢再造次,但是現在,

“族長您也別嚇我了,出宗也好,沒活路也罷,不過就是一條爛命了,我們老裴家都絕了後了哪裡還怕什麼。”

馬玉芬說到絕後兩個字,用力的撞了一下牛翠花。

兩個人就一起的哭,

“我家青山啊,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可憐他都沒成親,一個後都沒留下,讓我這個寡母可怎麼活啊。”

牛翠花就一口一個乖孫孫,好大兒。

“你死了兒子死了孫子,你死了男人死了兒子,卻是慘事,那就說說這其中有什麼冤屈的地方吧。”

戴縣令本可以拂袖而去,但倒要聽聽這兩個刁婦要說什麼。

牛翠花先開口,“都怪這個喪門星,自從他進了我家,就在沒好事!”手被反綁著,用力揚起頭也要用嘴努著指向陸時。

“是啊,清晏這孩子從來都對我這個伯母挺敬重的,可這哥兒嫁進來之後就跟我們要這要那,然後斷絕了關係,劃清了界限!”

她們倆就像是說好似的,心有靈犀的轉移了一下目標,炮轟陸時。

裴清晏現在是裴家村唯一的秀才,是臨城縣第一個案首,不只是族長跟里正要保,縣令也護著。

那就說陸時,不過就是個卑賤的哥兒,還能說不得了。

族長跟里正都被氣的想笑了,這婆媳倆想的什麼一看就看出來了,那她們就算計錯了。

時哥兒可是跟清晏一樣的重要,他們可不是忘本負義的人。

其實都不用族長開口,自由三觀正的村民率先反駁道:

“你說時哥兒是喪門星?那怎麼他嫁了清晏之後,整個村子日子都好過了,不只是每年樹上結的桑葚紅棗有了銷路,不至於爛手裡了。還帶著大夥一起做無煙碳嗎,讓一個村子的人家都有肉吃有新衣穿,他簡直就是裴家村的福星,他嫁給清晏之後,用洞子菜養活一家子,大妹小妹都不再面黃肌瘦,也是裴家的福星。”

眾人附和,“就是啊,我們一村子的福星卻是你們老裴家的喪門星,那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