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安看來,能想到這個謊言的,那都是非人類。

所以,雖然安安很是震驚,但卻不認為侍衛有問題。

但弘政卻在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很是警惕的問:“你聽誰說的?”

來報信的人道:“太子妃親口說的,奴才一家都是太子救的,如今能在安居島好好的過活,全仗太子恩德,奴才做不出賣主求榮的事來。”臉上一副受侮辱的表情。

不知道內情的三胞胎覺得這對話有些奇怪,但弘參和弘豐沒吱聲,只是靜靜的觀察著,而弘曆則一臉的不在乎,直接問道:“怎麼還扯上賣主求榮了?弘政大哥,陳魚不是那種人…”

叫陳魚的侍衛真想跪在弘曆腳下舔舔弘曆的腳趾頭,這時節,信任可就代表了一切啊…

不想,弘曆又接著來了句,“他編這瞎話能得什麼好處啊?”

陳魚只好哭喪著臉道:“奴才真沒編瞎話。”

而此時,除了一個侍衛在那盯著大嘴巴傅清和東茁外,其餘的也都圍攏了過來。

大家都是親密戰友,自然是信任陳魚的,可這訊息吧,又的確太詭異了,大家也不敢打什麼包票,除了面面相覷,便只能盯著安安,看安安怎麼指示。

弘參和弘丰神色都帶了點緊張,瞧這架勢,許是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而且好像還是不妙的訊息…

弘曆也意識到了不妥,剛要張嘴發問卻被弘參給捂住了嘴巴。

安安想了想,拉過弘政,小聲道:“應該不會有問題,若陳魚真出賣了我們,大軍肯定跟在後面來了,不會只叫他一個人來傳話騙我們回去的。”

弘政卻不贊同,“你怎麼知道皇瑪法是不想將事情鬧大?你怎麼知道大軍沒在山下埋伏著?關鍵時刻,多留個心眼絕沒錯,你想啊,禪位,這可是上古才有的事,想青史留名的帝王多了,可大夥怎麼都不學學上古的聖人啊?因為大夥都不是聖人”說到這,弘政再次壓低了聲音,湊到安安耳邊道:“你覺得皇瑪法是聖人?”

安安覺得弘政說得有道理,想了想,便叫弘政帶著三胞胎繼續朝前走,她回京打探訊息。

弘政則說若真有危險,安安回去了就出不來,不如他回去走一遭。

安安心想也對,若真出了事,弘政肯定壓不住三胞胎,便叫弘政跟陳魚回去打探。

誰知弘政卻堅決不信任陳魚,“他若有歹心,我打不過他。”

安安叫他換一個人,弘政也不幹,“將陳魚留在你們身邊,我也不放心。”

安安瞅了瞅在遠處繼續烤著烤兔的傅清和東茁,眼珠一轉,有了主意,“你帶陳魚和他們倆一起回京,總能互相牽扯一下。”

弘政想了想,表示接受,他對自己忽悠的本事還是很有自信的,只要不是一下山就看到大軍,那麼陳魚肯定是翻不起浪,傅清的功夫還是可以信賴一下的…

於是,弘政便囑咐安安趕緊變換路線,他會盡量拖延時間的…

安安道:“不了,我們就在這等訊息,你該怎麼拖時間就怎麼拖,他們肯定以為我們朝天津跑了,待在這兒反而安全。”

弘政點點頭,“如果天黑前我沒來,那就是肯定出事了。”

於是乎,弘政便帶著迷糊的東茁和傅清,和一臉憤憤的陳魚開始在山裡胡亂轉悠了…

等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方才帶著三人下山,一瞧沒大軍,稍微放心了下,惹得陳魚好一陣白眼。

路經老十的莊子,也沒發現異狀,心又放了些,陳魚已經在用鼻子哼了。

過了老十的莊子沒多久,弘政便發現,不對,有情況,前面怎麼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弘政惱怒的瞪了眼陳魚,打算一定要在人馬沒走近前,讓傅清殺了這該死的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