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環視了現場一圈才道:“你的兩個兒子,一個上大一,另一個上大三,雖然都不是什麼重點大學,可好歹也是本科。”

“而且,你的大兒子還談了一個家世不錯的nv朋友,兩人熱戀之餘,你的大兒子還見過了老丈人,不出意外將會飛黃騰達,辛福美滿。”

“所以,在你大兒子的真正想法當中,他其實不願意灘上你這趟渾水。”

“從他拿起AK47的那一瞬間,他就對你怨恨!”

“恨你bī他選擇了不願意走的絕路,恨你毀了他的美好人生,恨你不為他們兄弟二人考慮,恨你當年懦弱無能才沒法為他們的媽媽討回公道!”

說完,向東流便在高大劫匪那再一次震驚的目光之下,迅速轉頭看著那手持AK47的劫匪道:“不知我有說錯沒有?”

“如果再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你一定不會去碰手裡的那支槍了!你在後悔!”

“……”

聽了這番言語,金店內的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向東流,心裡捲起了滔天巨làng,顯得十分吃驚難以置信。

不論是高大劫匪,還是他的兩個兒子,又或者是那些被當作人質的金店服務員和顧客,都紛紛有種遇見神算的錯覺。

尤其,是高大劫匪和他的兩個兒子,則更是心底疑huò重重。

“你到底是誰?你你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手持AK47的那位劫匪,此刻背脊發涼地瞪著向東流,猶如地獄魔鬼乍現在他眼前一般,是那樣的震驚而又恐懼。

在他看來,從懂事起就沒有見過向東流這號人。

而且,最最關鍵的是,向東流剛才說的那番話,其實是他心底所藏的絕密事情,哪怕他的弟弟和nv友都不清楚。

除了他自己之外,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知曉。

可卻偏偏,這個絕對在向東流的嘴裡,卻是輕而易舉地打破,於是讓他感覺到那無盡的恐懼,就好像cháo水般地在他心中洶湧澎湃。

這種心靈上的衝擊力,簡直比視覺上的衝擊力都不知強悍和恐怖了多少萬倍。

同時,透過耳機也聽見這番話的黑冥和張梟等第五小隊成員,簡直一個個都感覺不可思議而又好奇,紛紛心想向東流才第一次見那三位劫匪吧?

居然,輕輕鬆鬆就把人家的生活背景給說了出來,猶如認識那三位劫匪的熟人一般。甚至是,他比三位劫匪的熟人還更熟人。

“你們兩個,到底是不是這麼想的?”

高大劫匪忽然怒瞪他的兩個兒子,情緒越發jī動道:“我他媽上輩子作孽了還是怎樣?居然生了你們兩個不孝之子!”

“難道你們忘了,咱家房子是怎麼被那hún蛋叫人給強拆的?”

“你們的老子我,當初又是怎麼被那幫hún蛋給打得渾身是血的?”

“你們的老孃,又是怎麼被bī得跳樓死掉還沒有人為我們做主的?”

“……”

聽了這番話,高大劫匪的兩位兒子都紛紛低下了腦袋,似乎tǐng害怕高大劫匪對他們動怒。

不過,讓向東流意外的,卻是那手持AK47的劫匪,居然猛地抬頭叫道:“我沒忘!可現在是法治社會,隨便動槍的後果已經不言而喻。”

“你是已經無牽無掛了!活到這般四十多歲的年紀,該體驗的人生也幾乎已經體驗!可我和弟弟呢?”

說到這裡,那位手持AK47的劫匪竟猛然扯下那罩住臉頰的黑sè絲襪,狠狠摔在地上。

而他的雙眼,則有些委屈想哭的通紅:“我們都還年輕,都有自己的夢想,都有自己的抱負,甚至在將來還會組建自己的家庭。”

“可因為你的蠻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