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發表意見:「政府應精明、果斷和謙虛地處理這次事件,與時間競賽,全天候進攻,市民不會猜測建議背後所牽涉的權利鬥爭問題,請政府以客觀、以融島利益為大前提,以披露為主,給予市民一個透明的政策。」

寫完之後,他出外透空氣。

車子不由自主駛近鳳凰臺。

還未到一號,已經有輛四驅車在他車旁停下招呼。

「是小周?」原來管家已把他認出。

「啟之,好久不見,可是來看我們?進來喝杯茶。」

啟之的車子跟管家駛進鳳凰臺。

她帶他進員工康樂室。「還記得這地方嗎?」

啟之微笑,「像第二個家一般。」

管家取出熱茶點心招待,「啟之你就是這一點討人歡喜。」

管家仍然不知他是壞人,是王庭芳與愛司儲存了他的顏面。

「唉,啟之啊,融島多事,我在此生活三十餘年,還未見過這種場面。」

啟之連忙說:「否極泰來。」

「人人都說融島是塊福地,堪稱五十歲以下的人都未吃過什麼苦頭,每次不景氣之後總有大反彈,小挫折後時時拗腰翻得更高,今次不知怎地,人人氣餒。」

「一定會好轉。」

管家苦笑,「王小姐氣弱,平時用神過度,體質是差些,聽說用過氧氣罩,你也擔心吧?」

啟之點點頭。

「你放心,醫生說她康復有期。」

「小病是福。」

「我也這麼想,王小姐終於可以睡足,又可以吃些清淡家制粥面。」

啟之意外,「可以攜帶食物入院?」

「我想王小姐是例外啦。」

啟之點點頭。

「你有什麼話同王小姐說?」

啟之想半晌,「不用說我來過。」

管家瞭解地拍拍他肩膀。

啟之告辭。

他回家親手做了一鍋乾貝白粥。第二早拎著進醫院去探愛司。

看護追出來,「手上是什麼?」

啟之據實答:「我親手炮製溫暖牌白粥。」

看護凝視他,「好吧,」她嘆口氣,「病人精神好得多,大家希望你今日會來。」

啟之隔著窗看到愛司。愛司微笑朝他點頭。

啟之做了幾個字牌,舉起給她看,「老虎也有瞌睡時」、「悶時可背主禱文」、「出院可以繼續侮辱我」……

愛司笑了。

她看到白粥,異常意外,忽然落淚,看護連忙勸止。

啟之看到愛司嘴形說:「他不是我男友。」

看護卻說:「以前不是,現在也是了。」

啟之守在門口,靜靜看她吃完一碗粥,才揮揮手離去。

第三第四天他又去看愛司。

愛司已可坐起來,病了一場,有點憔悴,又沒有修飾,整個人像被小孩玩得又髒又舊的洋娃娃,似乎更加可愛了,叫人心痛。

那天啟之離開醫院,看到南翼停車場擠滿了記者及市民,他不禁好奇,緩步過去,在人群背後問:「什麼事?」

有市民興奮的告訴他:「王小姐康復了,王小姐出院了,你不知道嗎?」

不,周啟之不知道。

「我們也是剛聽說,立刻趕了來一睹風采。」

「這個女子了不起。」

「人家父母真能幹,怎麼教的女兒,一人照顧整個融島,成績斐然。」

民心轉移得真快。

也有人說:「我還是喜歡男人做首長。」

「只要真心為市民好,誰管他是男是女。」

「王小姐為什麼忽然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