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嗎?”含恩靜低下頭頹喪的問道。

“問你件事情。”金鐘銘沒有理會對方,而是順著自己的節奏來了,他伸手拔掉電腦上的耳機改成了公放,然後有重新點開了音樂播放器。“拋開你因為風寒犯了落枕的老毛病,我聽很多人說你昨天聽著我的歌聽到了大半夜,我怎麼覺得你是因為這個才受了風寒的?”

“我沒聽!”含恩靜低下頭來做著無謂的反抗。似乎一家忘記了剛才耳機裡的聲音了。

於是金鐘銘毫不猶豫的點了下空格鍵,電腦裡播放的《初戀》這首歌立即傳遍了整個房間。然後兩人就風格迥異的一個低頭坐在床上、一個抬頭坐在電腦前任由這首歌迴圈了了幾遍。

“這個跟我們之前說的那些沒關係,也不衝突。”含恩靜背靠著牆,低頭用雙手抓著床單說道,此時她的聲音低的像蚊子一樣。“我之前不也說了嗎?我就是因為覺得自己要陷進去才要你不要來找我的,我所擔心的其實就是不合時宜的感情會影響到我的。”

“但是你依舊陷進來了不是嗎?”金鐘銘輕聲問道。

“沒錯,但是這個不。。”

“而且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打破約定了嗎?”金鐘銘沒給對方說服她自己的機會。“我現在就在你面前。”

含恩靜洩氣似的鬆開了床單,而且這次也沒有再次開口反駁。

“我現在就是來找你了!”

恩靜小哥沉默以待。

“我犯規了,我違約了,你又準備怎麼辦呢?”

恩靜抬起頭睜大眼睛看向了金鐘銘,她很難想象對方竟然如此不講理,如此的。。霸道。

“你以為這種違背約定雙方共同心意的東西能夠有什麼約束力嗎?”金鐘銘扭過頭來跟對方面對面的對視了起來。“你陷進來了,我又何嘗不是呢?”

含恩靜心裡的堅持和硬氣被這句近乎於告白一樣的話給抽的乾乾淨淨。

“靜靜。”金鐘銘整理了一下心境,決定把自己的心思向對方坦誠的呈現出來。

“你知道嗎?我大概在上大學那一刻開始就把你給漸漸的淡忘了。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你不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被冠以了很多定語的抽象形象,偶爾可以回憶的起你的容貌,但是也肯定是我在腦子裡進行過私人修飾的結果,換句話說,那段時間裡哪怕是你的容貌都被我私自進行過整容和化妝。”

含恩靜今天難得笑了一聲,不過那聲音有點像是在掩飾什麼,要知道她自己對待金鐘銘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在她來到m之後,出道、理想、明星,種種概念幾乎充斥了她所有的生活,那個時候哪怕她可以在電影螢幕和電視機上看到對方,但是記憶和印象中的金鐘銘也是經過她自己修飾和推演出來的,是自己理想化的一個抽象概念。

“後來我們又再次見到了對方。”金鐘銘擰開礦泉水灌了兩口,那語氣平靜的就好像是在說著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那個時候我們相互重新整理了各自的印象,不過也就是有著美好過去的朋友罷了。事實上,那次你在吃巧克力吃醉了之後我依然對你沒有太過於強烈的印象。”

“但是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有了感覺了。”含恩靜抱著被子說道,這樣會讓她有安全感。“非常強烈的感覺,而且如果沒有那次醉酒的經歷我恐怕不會變的那麼坦誠。”

“現在我當然也感覺到了!”金鐘銘繼續說道。“我再次對你產生莫名的感覺的時候是那天你去我家的時候,那時候你給我做了一份只能拿水涮了吃的涼拌香腸。”

“關掉音樂,我求你了。”恩靜抱緊了懷裡的被子。

“後來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金鐘銘繼續講道,並且按照對方的要求關掉了音樂。“因為從那以後你跟我就都已經把各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