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空落落的酒壺,不禁眼神帶著哀怨,有些埋怨道:“雙兒,我不喜菖蒲,拿出去。”她立刻用她那無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這些年她早就摸透了我,知我吃軟不吃硬,便總拿這招對付我,雖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卻總是心軟:“我隨你出去轉轉,可好?”立刻撥開雲霧見明月,喜滋滋地看著我。

也難為她了,這個年紀正喜歡出去溜達。我依依不捨地起身離開我精心製作的搖椅,雙兒為我披上一層綠色薄衣,本一身素袍的我顯得更清新淡雅,帶著些淡淡悲涼。雙兒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嘴角輕輕一挑,一甩袖子,順著手勢方向走了出去。

剛到大廳,老李便迎了上來:“公子,這是要出去?是否要備轎?”老李是風來水榭的前掌櫃,剛買風來水榭時,我看他為人憨厚老實又不失細心穩重,便讓他繼續留下,仍擔掌櫃之職。

我向來出去的少,且大都是遠行居多,故做此一問。

我朝他輕輕點點頭“李叔,不必了,今兒不是端午嗎,我也與雙兒出去溜達溜達,稍後便回。”

轉身出門時,眼神一撇就看見雙兒與李叔對了一眼,我心一顫,劃過一絲暖流。

作者有話要說:

☆、朝夕如夢(2)

正是端午時節,大街上果然好不熱鬧,滿大街都飄著粽香、家家戶戶掛滿艾葉,人來人往討論著今年龍舟大賽會是何等結果,大概因我從未有過親人和朋友,這些與我來說有些格格不入,我尋了一眼早就不知跑哪兒去了的雙兒,找了個陰涼的小亭子坐下,看著水中游來游去的鯉魚,痴痴一笑,曾幾何時,我也曾如此自由自在過。

三年前一個深夜,一抹豔紅跳躍於牆頭,在黑色的庇護下,飛快的移動著,一眨眼的功夫消失於皇宮大殿的某處。靈巧的身體越窗進入一處房間,剛想走到床邊一探究竟,只覺後頸一涼,一把長劍從背後架在了脖子上,拿劍之人的冷冽,讓炎豔感到陣陣寒意,心裡打著鼓,不愧是自家師父交出來的,氣場果然不一樣。

還沒等她誇完,只聽背後的人冷冷問道:“說,誰派你來的?”

若如此就認輸,那就白在老頭手底下呆那麼久了,正好趁此機會試他一試,否則平白無故就要喊他一聲師兄未免太不甘心了些。

炎豔迅速出雙趾夾住架於脖頸上的長劍,一個轉身將長劍彈出去同時使出輕功後退到長劍攻擊範圍之外。上官玦沒料到她居然還敢反手還擊,一個愣神讓她逃出自己的控制之內,不過這反讓他做出決定,這丫頭絕非善類,殺。迎頭出擊,招招致命。炎豔見他殺機如此之重,心裡不由大驚,使出全身力氣還擊他的劍氣,卻使得上官玦出招更狠。炎豔見他一劍刺過來,正衝自己心臟,立刻慌神。打不過認輸還不行嗎,識時務者為俊傑,於是抱頭一蹲:“師兄,饒命。”上官玦雖疑惑卻也停住長劍,藉著月光,看著蹲在自己眼前,眼巴巴看著他的女子,與夜行衣不同,身著大紅衣裙,束著長髮,眼神中透著驕傲與自信,還真有些師父的影子,盤問於她:“你既說是我師妹,我師父是誰,有何憑證,為何來此。”

就怕他不問,炎豔頓時鬆了口氣,看著還指向自己的長劍,無所謂的拍開,起身拍了拍衣服,坐於茶几前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嘟囔著:“紫雲山天陽道長,紫玉為證。”說著拿出掛在腰間的紫玉,丟了過去。上官玦看了一眼她丟過來的紫玉,上面清晰的刻著天陽二字,二字為師父親手所刻,天下只此一塊,只是師父為何無故派了一個小丫頭來。

炎豔看他仍有疑惑的眼神盯著那玉,便解釋到:“那老頭子,夜觀天象,料得師兄你將有大難,而此難唯一人可解。”說完不語,見他那冷冰冰的師兄總算給了他一個正眼,得意道:“沒錯,正是小女子。”

上官玦從頭至尾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