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卻早已無淚。

蒐羅到一大堆稀奇古怪玩意兒的雙兒歡天喜地的跑了過來,看著正坐於涼亭發呆的自家公子,便玩兒心大發想嚇嚇他,悄悄走過去朝公子肩膀一拍,誰料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公子,你想什麼呢,連我走到你身後都不知道。”平時自家公子可是連自己在五里外發出的腳步聲都聽得見,今兒是怎麼了。

我看了看身後正擺弄著她剛買的玩意的雙兒:“沒什麼事了吧,沒什麼事,咱們回吧?”

“哦”雙兒拿著心思都在那些小東西上,也懶得管自家公子的悶騷脾氣了。何況明天晚上摘星樓還有一年一度的鳳鳴大會,忙的事多著呢,也是該回去了。

雨夜,無風。只有滂沱的大雨想沖刷地面鮮紅痕跡,掩飾著血流染上她素白的袍子,像極她平日喜歡的豔紅,他靜靜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她在用最後一絲力氣哀求他:“求你,放過,我的丈夫。”他腦中的畫面如洪水般湧出,心驟疼,像被撕裂般開啟著什麼。

他顧不上腦中的疼痛,抓住她的手,將她硬生生扯進懷裡。她扯出最後一抹笑容,還是那樣的自信只是帶些苦澀,她知道他想起來了:“玉,其實我從來都沒有……”

話未完,被他用粗暴的吻堵住,不,我絕對不會讓你說出來,你是我的。

見懷中的人沒有動靜,他輕輕捧起她的臉,她闔上的雙眼狠狠刺痛了他的心臟,一滴淚緩緩從眼角劃過:“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嗯,回答我,為什麼。”擁住她的身體,仰天長嘯:“為什麼”。

夢中囈語著“為什麼”床上之人驟然驚醒,涔涔的汗沿著臉頰劃入胸膛。又是這個夢,每每到這裡自己就心如刀絞,唯一可做的就是默默想起那個人,一遍又一遍喊著那個人的名字“豔兒……”

守夜大太監福安聽見屋內的動靜,立刻跑了進去:“皇上”便靜靜候在一旁。

“什麼天了?”

“回皇上的話,三更天了,離早朝還早,您再休息休息吧。”

“你先下去吧。”

“嗻”

作者有話要說:

☆、上官笉

昏暗的地下室只有一張桌、一張椅、一張床、一壺茶、一隻杯,長長地鐵鏈鎖著一個修長的身影吹奏著淒涼哀怨的笛聲,跳躍的燭光照不出被長髮遮蓋的臉龐,像極了地獄裡的鬼魅。樓梯上傳來靴子的聲音打破了這悲傷的笛音,隨著腳步聲臨近,男子放下碧綠的笛,依稀看見男子扯出一絲笑容,似乎在嘲笑著世間的一切,笑聲越來越大聲音像根刺一樣刺在來人的身上。

“你笑什麼?”上官玦看了一眼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從小便佔有父皇所有愛的自己的弟弟而且還奪走自己心愛女人的男人,打心裡恨不得殺了他。

上官笉收住笑意:“每次你一做夢,便會來這地下室,想羞辱我卻每次都鬱氣而歸。何必呢,皇兄,當初是你把她拱手讓出,現在又假惺惺做給誰看”上官笉臉上的表情顯得越來越猙獰“別忘了,是你,是你親手殺了她。”

上官玦怒不可遏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朕,已經是皇上,殺你易如反掌。”

上官笉不反抗,嘲諷道:“殺啊,我求之不得,能早些去黃泉見我的妻,我心甘情願。”

“閉嘴”上官玦一掌在上官笉的胸口,看著上官笉從牆上滑落嘴角流出鮮血,不禁皺了皺眉:“實話告訴你,我不會殺了你,不是攔著你下黃泉,而是殺了你,她便永遠都不會原諒我,那我還如何與她相守一生。”

上官笉臉色一變,不顧剛受的一掌,強撐起如楊柳般清瘦的身體“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她還活著,不可能,你騙我?”他衝上前來想抓住上官玦,卻被鐵鏈緊緊鎖住

上官玦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