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望著聶凌卓替她張羅的模樣,即便舉止好像冷冷硬硬,生疏得很,可年初晨卻很感覺心裡有一道暖流緩緩的注入,逐漸地滲入她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全身上下都變得溫暖有愛了。

聶凌卓晚上給她送宵夜的行為,在年初晨看來,他一定是出於禮貌的“禮尚往來”回禮給她吧,上次他在加班的時候,她去給聶凌卓送便當,他肯定是記在心底了。

“好捨不得吃啊,吃了這些糕點,不知道明天又要長几斤贅肉了。”年初晨可是毫不客氣的拿了一塊塞入嘴裡,實在是餓到不行了。

年初晨也沒發現自己的異樣,最近吃得多,睡得多,簡直跟豬異樣了。

聶凌卓對她的話,不以為意,淡淡的道,“反正吃與不吃,就那樣,沒什麼區別。”

他淡然,甚至於幾近生疏的話語,聽入年初晨耳邊是何其的難聽。

這人是怎麼啦!

難道從他口中當真就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嗎?

“什麼意思呀!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呢!”年初晨放下了手中的糕點,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挺沒骨氣的,幹嘛要吃他買來的東西!

“你說是什麼意思,它就是什麼意思。”他無所謂的回答。

“聶凌卓,你特意來這兒就是要損我的?假惺惺!”年初晨有怨氣,虧她剛才心底還閃過溫暖呢,真是感覺出了嚴重問題。

聶凌卓依然是毫不在乎的態度,不管年初晨說什麼,他沒有太多的話語,比以前的他,更加的沉默寡言了,也改變了和年初晨的相處方式,以前他或許會和她較真,在爭吵過後,彼此都不妥協,彼此都不會先開口說話,可如今,即便是有過爭執,他也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繼續和年初晨很平淡的來往。

然而,這“平淡”,看似平淡,實則賦予了聶凌卓深厚的感情。

“聽說你最近總是跟著施工隊的人跑,你一個人女人家的,跟在一群大男人後面,不覺得自己危險嗎?我看你真的很沒腦子,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沒一點長進。”聶凌卓忍不住的教訓。

是今天才從阿義那兒得知,年初晨最近跟著施工隊伍到處跑,什麼事都是親力親為的負責,可這在聶凌卓眼裡看來並不是負責任的表現,而是十分愚蠢的行為。

年初晨聽了,怒氣開始瘋長,“聶凌卓,你這個人真的很毒舌呢。怎麼什麼事到了你那裡,就變得骯髒了。我跟在一群大男人身後,我是在做什麼呀,那是我的工作,我在監工,希望和你們弘信的合作案能順順利利,有序的進行,再說了,我是這個專案的總監,當然有責任,有義務要去施工現場看著!施工隊的張工頭是單俊多年來信得過的合作伙伴,難不成張工頭還會對我不敬?你啊,把什麼事情都想得那麼汙穢不純,是你本身腦子有問題吧。”

“白痴一個。”聶凌卓在聽完年初晨的抱怨之後,定定的睨了她好幾秒,給出一個很嚴肅的批評。

“……”年初晨則氣死了,他這麼莫名其妙的跑來,然後把她給莫名其妙的批評一頓,這樣對他來說,很有趣是嗎!“我說聶凌卓,你可以回去了。”

“說你白痴,是實至名歸!單俊那個小子,也是白痴,竟然讓你去幹這樣危險的活兒。”

“喂……你還說上癮了呀。”年初晨越發生氣了。

語畢,真的一秒鐘都不願意見到聶凌卓了。

單俊其實顧慮的沒錯,住在聶凌卓這套公寓裡,是多麼危險的事情,現在不僅僅是危險,更是讓人無法安寧,就像現在一樣無緣無故的他就跑來訓斥她一頓,不斷的把“白痴”掛在嘴邊,還把單俊給牽扯進去了,“還有,我警告你,你說我什麼,我也就忍了!你不要侮辱單俊!”

“我侮辱他?只說他是白痴已經夠對他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