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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棲雁微笑,“只是未信。”今日是,明日否,爾虞我詐,實是難信。“若非逼不得已,在下也不會前來。”季殷說者跪在地上,“今日所言確實句句屬實,更何況此刻再矇騙郡主也已無用。”棲雁挑眉。“泉城中有秦世子在,鎢啟大局已定,連楚軍也已被平……”“楚軍被平?”棲雁驚訝。季殷更驚訝,“郡主不知?周王爺不日凱旋。”想了想,沉聲道:“那郡主想必也不知周王爺曾一度軍糧匱乏,是二殿下擅用金令逼手下官員開倉,再親派親信離源壓糧解王爺之危的吧?”
棲雁不作聲,她確實不知,簫吟連其父已然獲勝之事也未透露,為得怕就是自己知曉其中波折愈發難過。祁洛暄……又欠你了,怎麼現在才發覺欠你如此多呢?季殷說的簡單平實無波,但只要稍稍想想便明白,曦帝是一心要置周家或者說是四親王於死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內耗,為此不惜與外族聯手逼父王應戰哪裡能輕易放過,軍糧短缺是誰授意不問自明,祁洛暄有意相幫,卻遣離源送糧,可見朝廷官員他無一人能放心,竟不得不用上伏在江湖的暗子……棲雁垂眸,恩怨為何偏偏如此糾纏呢?“郡主,可否相助?”沉悶的語調打破其思緒,啟唇棲雁輕輕道:“待我想想。”
休怨明月照鴻溝
案几上放著一盤棋,黑白交錯,下棋的卻只有一人。“五皇子?”秦昕仍是一身紫衣,墨髮飛揚無束,灰褐色的眸卻有些黯淡不復往日的光彩,即使這突然的訊息亦不曾使其振奮,輕輕落下一枚黑子,絕了白子半壁江山,“確切麼?”隨影道:“確實無疑。”“哦?”聽不出什麼情緒,再落一白子斷黑子後路。“這是大好良機。”這麼說著,隨影的語調卻平直的無一絲起伏。“確然。”頷首,秦昕終於抬頭,笑瞅隨影:“你以前不會這麼說。”過去隨影素來只將所得告知,從未多一子評價。“過去主子自有主張。”依舊無起無波的話令秦昕挑眉,“現在我便無了麼?”“……”隨影不答。“你怕我糊塗?”今日的秦昕似乎格外計較。“不敢。”隨影淡淡道:“我只怕主子看不清。”看不清,辯不清,空有智謀卻不知自己的心意。“哼!”秦昕嗤聲,黑白二子眼看佈滿了棋盤,“吩咐下去準備一日後動手。”
“主子?”隨影總覺得這話竟是有些賭氣的意思。秦昕卻顧自起身,一拂袖琉璃棋子散落滿地,自己佈局自己破,輸贏皆是自己,這棋下的無半點意思。見秦昕拂袖而去,隨影嘆息著搖了搖頭,無奈蹲下身子將棋拾回棋盒。暗室裡,纖纖素手放下了機關,隔絕了本一目瞭然的屋子。“簫吟,你特意安排他住地這屋?”棲雁偏首對身邊始終屏息的人道。“是。”“……”“郡主?”“你做得不錯。” 棲雁微微一笑,笑中隱見蕭瑟,“季殷千防萬防還是瞞不過他分毫。”
“郡主。”簫吟拱手,道:“恕屬下直言,那曦帝坐帝位未必比得上秦世子。”口中不乏咬牙切齒的意思。“所以你放任秦昕控制邊境?”棲雁笑了笑,道:“非是他合不上帝位,而是……”
“什麼?”簫吟不解其意。“他若不是秦昕,我才不管誰坐那九龍寶坐呢。”喃喃的,棲雁說的苦惱。
簫吟卻覺得今日的郡主反不若之前迷頓,似是放下了什麼顯得輕鬆許多。
是夜,棲雁回到屋中,靜靜等候約定的人。季殷果然如約而至,“郡主是否已做決定?”棲雁頷首道:“我助你一臂之力。”季殷喜道:“多謝郡主,不知何時?遲了……”“遲不了。”棲雁抬頭看著窗外寒月,“一日之後。”* * * * * * * * * * * * *日升日落,一日光陰逝去得讓人幾乎察覺不到。這一日,棲雁依舊閉門不出,秦昕依舊深夜不歸,兩人仍不曾見面,眾屬下則似乎都更繁忙了。
很快,約定的日子到了。“主子。”“唔?”秦昕忙了一夜未歸,才回屋,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