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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既已知風雨降至,何不尋一良地暫避?”“良地?”他…他該不是在毛遂自薦吧?“郡主若願,秦王府可為遮雨之所。”秦昕一動不動地看著棲雁,這話出口,竟覺似有不同以往的期待,自己…並非只為大計麼?“呵呵。”棲雁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明知燕昔即為棲雁,居然依舊不改初衷麼?“世子客氣了,夏末秋初本是多雨時節,雨總要降下,又何必避躲呢?”“雁郡主,秦昕今日提議實乃真誠,對周王府亦有益無害。”秦昕不讓淡淡近似失落的情緒流出,悠悠道。“棲雁自然明白。”周秦兩府若能聯姻自是實力大增,又可破福城宴席所藏固皇權,消弱親王之計,只是……“世子誠意棲雁無不信,不過道既不同,又何須多做叨嘮?不如頂風而上,冒雨而前,或可另有天地。”“道不同?”秦昕冷哼,“在郡主眼中秦昕又是何道?多半是大逆不道吧?”
“棲雁可從未如此說。” 棲雁趕忙撇清,“不過昕公子自言‘大逆不道’,莫非傳言非虛,秦家真有反心?”“呵呵,有又如何,便真是大逆不道?民之所求不過天下太平而已,誰稱帝為王又豈會在意。”秦昕平和悠然,似所談得非是足滅九族之事,“其實郡主何必故作姿態,誰主上位你又何嘗在意?”
“我?”棲雁笑道:“我不過萬民中之一罷了,所求之物自與民同。不過但凡有人必有爭鬥,從古至今,天下又何曾真正太平過?常人目光所及之處有限,豈能盡覽天下?是以民之所求,其實…僅為一隅之安。”“一隅之安?你所求的也只是如此?”以她之才智,雖為人略顯淡漠,又怎會……
“只是?秦兄以為這一隅之安是極容易做到之事嗎?”棲雁喟嘆道:“自然,一隅之安與天下太平,似乎不可相提並論,一為天下蒼生,一不過自己與周遭所親近之人罷了。可就那小小一隅,卻偏偏縱使心計費盡,亦是難以保全的。。。。。。”是麼?秦昕幽思,原來她。。。所以。。。。。。甩開一層古怪的不適,棲雁亦默唸,所以。。。。。;終究。。。道不同。。。。。。* * * * * * * * * *“暄兒……”身著禕衣翠冠,臉色略有些蒼白的柔美婦人輕喚,正把玩著案上瑤琴的幼子。
“母后何事吩咐兒臣?”小小祁洛暄問道“暄兒,母后這些年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母后!”稚音透出焦急,“您會福壽綿長的。”“呵呵。”皇后溫柔慈愛的輕撫他額頭,暖笑使人心甜,“母后亦望如此,可萬一……暄兒,母后要你記住,將來盡你所能善待周親王之女。”“周親王之女?”“就是贈此玉壺冰琴那位夫人的女兒,見過的,但那時你尚不滿五歲,許是記不得了。”
小小祁洛暄擰起眉頭,認真思憶。噢,是不是那個女娃娃? “是,兒臣緊記,定會好好照顧她。” 記得她粉雕玉琢煞是可愛呢!不過……
“母后你為何要兒臣特別照看她呢?”“因為……”盈盈秋水泛憂波,漾緒愁,“沒什麼,只因母后和她娘是難得的知音,如此而已……”......母后……玉壺冰琴置於懷中,祁洛暄輕撥絲絃,往事歷歷在目,猶如昨日,可……
如今想來,母后所託之日,正為周夫人去世不久之時。該是憐那周郡主年幼喪母,孤苦無依吧,所以才……卻不料她自己不出五年,亦……周親王之女麼?周…棲雁……當年粉嫩的小娃娃也不知現下是何模樣?呵,到了福城便能見了呢。
福禍相依風將起
福城臨邊境之地,是故秋雖初至,這兒卻已樹樹秋聲,山山寒色,梧桐葉黃,花草凝露,現出清冷之意。在這蕭涼之際,城內卻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大小官員忙得不亦樂乎,驛站,客店等已人滿為患,最熱鬧的還是城中琦山上,皇家別宮‘望德宮’。大批僕役宮人在此清掃整理,添置了諸多金銀器皿,瑪瑙古玩,又特意尋來了名廚,備下歌姬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