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第4/4頁)
章節報錯
羽望堅持讓次子休妻,是為了替衛家趟路?或者說,替嫡親外甥試探端木家。
端木無色被休,在帝都傳得沸沸揚揚,許多同族女子如端木燕語,都因為端木無色在夫家受了不少氣。可錦繡端木竟把這口氣忍下去了……
於是緊接著,又一位端木氏的女子索性染病身亡了——其直接的結果就是,衛長風間接與二叔一家結了死仇,尤其是與堂兄、堂姐結下了殺母之仇。
為了保住這個唯一的嫡孫,衛煥只能選擇衛長風接掌瑞羽堂!
宋老夫人的一系列手段昭然若揭!
從聖上的角度來看,這些事情說明了:第一,瑞羽堂內鬥之激烈,甚至超過了燃藜堂;第二,宋老夫人鐵了心要扶持自己的骨血上位,甚至已經籠絡了既是族侄又是衛長風嫡親舅父的宋羽望做幫手。
最重要的是第三——這一切都說明,衛煥年事已高,已經壓不住族內爭鬥,才導致了次媳病逝,子孫之間結下大仇,不得不立嫡孫的局面!
這些衛新詠能夠看穿,衛煥當然更是心知肚明,捋須淡笑道:“聖上一直認為國中不寧、邊境不靖,皆因我等閥閱世家竊位素餐所致。久有掃蕩名門、根除望族之心!然而我等各傢俱有根基,聖上雖然心懷野望,卻也知道只可徐徐圖之,不敢貿然而為。如今我瑞羽堂積弱至此,聖上自然認為是個極好的機會。”
“還有紀王太后正月甍逝於帝都,紀王自請守陵三年以盡孝心。”衛新詠哂道,“結果守陵才十日不到,就因為過於自苦昏倒在安陵,被隨從星夜送進帝都就醫,一直到如今都在紀王府中‘靜養’。縱然如此,紀王仍舊每日數哭其母,哀毀之甚,簡直是令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現下紀王的孝名怕是快要傳揚得海內鹹知了!”
衛煥淡笑著道:“這個你不要擔心,沈宣不糊塗,紀王既然自己病了,沈宣自會讓他一直病下去的。”
衛新詠哂道:“聖上已經年老,太子昏庸無道,閥主以為沈宣真的會讓紀王一直病,還是病得恰到好處呢?”
“賢侄不瞭解沈宣。”衛煥微微一笑,和藹的道,“也不必思慮著從老夫這兒套話——你只要知道,老夫這麼說,就一定有把握,沈宣決計不會因為紀王后乃是其嫡女而投向紀王!”
衛新詠目的被點破,也不尷尬,泰然自若的繼續道:“閥主既然這麼說,新詠姑且從之!只是縱然沈宣不想被紀王拖下水,聖上卻未必肯答應罷?否則,聖上何必在去年年底時候特意召回紀王?”
衛煥淡笑著道:“那就是沈家的事情了,咱們都姓衛,如今且來說衛家的事情……賢侄認為長風福澤不如長嬴,卻不知道賢侄可有補救之法?”
“聖上賜此婚不過是試探咱們衛氏是否當真如此積弱,本宗嫡出子弟的婚姻,竟可由皇室任意指定。照著小道訊息,還是妙婕妤與鄧貴妃伴駕之際,撒嬌撒痴之間定下來的。”衛新詠哂道,“從來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外人縱然親如外家親長,也莫可言語。君上雖然尊貴,然而未得兩家之請,不經雙方之議,只聽妃嬪進言,貿然賜婚……簡直視族侄與蘇氏女猶如奴僕一般任意婚配,這樣的羞辱,我衛氏豈可忍受?”
衛煥緩聲道:“賢侄可知道,不忍受的後果?”
“瑞羽堂本宗旁支的衛煜現為司徒,其長女為潤王后,雖然子孫不聞傑出才幹之人,然而衛煜年歲尚且不及閥主。”衛新詠道,“何況當初閥主推薦其就司徒之位,想來其子孫不傑出,也是閥主看中他的緣故。閥主因此看中,聖上豈非也會看中?”
“更有敬平公一府。”衛新詠繼續道,“敬平公世子生前即為名士,又死於‘戎人’之手,其子都有賢孝之名,聖上要加恩、甚至是奪情,都是情理之中。此外,盛儀族兄就在帝都,如今已是從二品的尚書右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