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後咬著牙結了帳,這才匆匆出了馬克西姆餐廳。

……

第二天中午,朱建斌趁著邊上沒人,在路上堵住了安娜。

“安娜,昨晚你怎麼回事啊?突然站起來就走了!我本來還打算吃完飯請你去看電影的呢!”陳建斌的語氣有點埋怨。

安娜冷冷瞥了他一眼。“我只說和你吃飯,什麼時候答應看電影了?飯吃完了,你也別來煩我!”

朱建斌一愣,“安娜你這是怎麼了?你昨天態度不是這樣的啊!”

安娜冷笑:“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現在開始你離我遠點。還有,叫我安娜同學。別安娜安娜的,我名字還輪不上你叫!”

朱建斌終於反應了過來,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眼附近路過的幾個似乎留意到這邊動靜的學生,微微側過身,壓低聲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昨天為了請你吃那頓飯,可是花了我三四個月的生活費!你怎麼翻臉就不認人了?”

安娜冷著臉,從兜裡掏出一疊大團結,數了八張出來,衝他正臉直接就拍了過去。

“昨天我請客,連你那份也還你。八十,夠了吧?剩下給你當來迴路費,收好了,不用找!”說完掉頭揚長而去。

朱建斌臉一陣紅一陣白,還要追上去,又見掉落到地上的鈔票要被風吹散了,急忙彎腰都揀了起來,匆忙塞進兜裡。有心要再找安娜質問,又拉不下臉。正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迎面來了個同班同學,說孫主任叫他立刻過去。

系孫主任不但是他授業恩師,也是準丈人,聽到叫自己過去,不敢怠慢,急忙匆匆找了過去。

這會兒是中午,辦公室裡就孫主任一個人,表情呆滯地坐在張椅子裡,手裡握了個一直在嘟嘟響著的電話筒。

“孫主任,您找我?”朱建斌進去,關上了門,恭恭敬敬地問。

孫主任看了他一眼,把電話掛了,兩個眼睛盯著朱建斌,表情陰晴不定。

孫主任一向對他很賞識,甚至賞識到了不嫌棄他工人家庭出身同意了他和自己獨生愛女婚事的地步,平時見了他無不和顏悅色,像現在這樣的表情,朱建斌還是頭一回看到。心裡不禁略微一緊,以為自己申請公費出國的事遇到了麻煩,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是我申請留學的事情出了問題?”

“朱建斌,我問你,你和你老家那個叫李梅的女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主任沒有回答,而是開口直接就問。

朱建斌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矢口否認:“什麼李梅?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孫主任臉上露出怒色,啪的狠狠拍了下桌子,桌上一支筆都跳了起來,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

“你還狡辯!我剛剛打了電話到那個李梅之前工作過的學校詢問,接電話的女老師就是李梅以前的朋友。她把事情都跟我說了!你在考上大學前明明和那個李梅確立了戀愛關係!”孫主任陡然壓低聲音,咬牙切齒,“你和李梅還發生過關係,導致李梅懷孕。你考上大學認識了我女兒後,就拋棄了李梅,然後追求我的女兒,花言巧語欺騙了她!不但騙了他,你還騙了我!你敢不承認!”

朱建斌臉色刷的白了。做夢也想不到孫主任叫自己過來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更想不通他怎麼會有李梅以前工作過的學校的聯絡電話。頓時心亂如麻,渾身像有無數次根針在刺,又面紅耳赤,狼狽不堪。第一個反應就是為自己辯白,張了張嘴,見孫主任站在那裡一臉鄙夷加憤怒地看著自己,心知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任憑自己再怎麼辯白恐怕也是徒勞無功了。

朱建斌腦子轉的極快,立刻換成痛悔模樣說道:“主任!我錯了!求你原諒我,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明明!我都坦白了吧!我以前和那個李梅確實有過一段。只是那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