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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永遠站在正義的一方,但要為此要付出沉重的代價。軍人是尖刀,要刺往敵人的心臟,而我們卻是被人丟棄的尖刀,要想活,就得變成摺疊刀,而且是生鏽的摺疊刀,收起自己的鋒芒和熱情,等需要出手的時候再發起進攻,對方是一塊極其龐大和難啃的磨刀石,我們經不起對方一的發炮彈,甚至我們還沒炮彈值錢,所以,乖乖的呆在叢林裡是最好的選擇,偶爾出去獵殺幾個敵人也算一種為世界和平做了貢獻,為此,我們一直想衝出德國回到祖國的願望徹底破滅,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不得不作出抉擇,我們潛伏下來成為真正的獵人,偷襲和暗殺還有破壞成為我們幾個人的任務。我們不再孤單,因為我們已經孤單。
作者題外話:第二十一章之後,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一支隊伍,在跟隨德軍前往前線的時候遭遇到德軍的瘋狂抵禦,轉眼間剩下八人,法國境內是舉世聞名的諾曼底登陸,他們沒能參戰,當然也無法參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只有潛伏起來在德軍敵後與其進行周旋,沒有任務,沒有目標,唯一有的就是安慰那顆被硝煙薰染成帶有火藥的心,見不到硝煙的他們,就見不到任何希望,為此,一次次的暗殺和偷襲,帶給他們的是金屬般的硬求生慾望和告慰死去的兄弟。 。。
第二十二章 敵後(一)
卡爾的腿傷在蘇納的照料下好的很快,失血過多導致他身體很虛弱,另外三名渾身纏滿紗布,走路一瘸一拐,剩下沒受傷的我們每天的工作除了尋找食物就是放哨,我們把營地安在一處高地的反斜面,對面是兩國交界出,高高的山頂白雪皚皚,河流從山腳下流過孕育著身下的這片土地,偶爾有鳥兒在山叢中飛過,幾聲清脆的歌喉響徹山谷,真的是雁過留聲啊,一派安靜祥和的景緻,而山的這一邊,卻是另一種世界。我們被趕到天堂和地獄的交界處,往前一步是地獄,往後一步是天堂,腳屬於我們,但我們不屬於這裡。
我們不放過任何一次喘息的機會,足足休整了一個月時間,在一天中午,大家窩在粗糙的工事裡百無聊賴的玩弄著手裡的草葉和地上的土坷垃,胖子脫掉鞋子,用手挫著腳指頭縫,不時拿到鼻子上聞聞,工事裡臭氣熏天,連蒼蠅都能嚇跑。
“我說你能不能不玩你腳趾頭?有意思沒意思?”左輪斜眼看著胖子生氣的問。
“誰有指甲刀,借我用用?”胖子像沒聽到似得伸手向大家借指甲刀。
“就你那腳趾甲,能在石頭上刻字,誰敢借給你啊。”
“呀,疼死我了。”胖子痛苦的表情像拉不出來屎一樣難看,又像是抬一個百斤重的東西一樣吃力,一塊又大又黑的腳趾甲被他硬生生的扣下來,足有一平方厘米,黑兮兮一塊,看著就噁心,他拿在手裡仔細端詳了半天,感覺這是目前做的最有意義的事情,十個腳趾甲,五個被他扣出血來,食指、中指還有拇指的指甲不同程度的受傷,但他樂在其中。我一直默默的看著他,他和我們一樣的百無聊賴,他是我們任何人的影子,看到他就等於看到自己。左輪罵不趔趄的把頭轉向一旁仔細擦著他的槍,卡爾用手不時的撓著腿傷,看樣子已經結疤,三名蘇軍用地上的草棒互相掏著耳屎,表情一驚一乍,偶爾打出爽朗的笑聲,蘇納蹲在地上檢查著醫療器具,所謂的醫療器具只不過是一把剪刀,若干條洗了又洗已經發黃的紗布,唯一的一把手術刀是一把三八大蓋上的軍刺,真不知道德國怎麼會有日本的三八大蓋,這玩意對我們來講再熟悉不過了,日本人用它殺中國人,而蘇納用她給我們挖子彈,想想就想笑。有仗打時,我們被打的鞋子都跑掉,不打仗的時候我們閒的幾乎成神經病,一個個無精打采,像脫水了蘿蔔,一直嚮往的美好的生活究竟是什麼樣的還不得而知,總之,從大家的表現上看,這不是我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