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隨即迎來出雲一道冷光。

玉清眼神移向李幼蓉,對她微微搖頭,轉眸對著出雲,“妾身只想說,謠言止於智者。”

謠言止於智者?是罵她愚笨麼?出雲強壓著怒氣,“本宮也不想捕風捉影,可是凡事不會空穴來風,本宮身為六宮之主,不得不謹慎行之,不能讓後宮成為汙穢之地。”

“汙穢之地?”玉清不怒反笑,“皇后娘娘口中的汙穢之地可是指的玉安宮?”

“你既已知道,何必再來問我!”

“妾身不知,”玉清正色道,“還請皇后娘娘言明這汙穢二字從何說起!”

“後宮嬪妃均是皇上的女人……”

“妾身不是!”玉清不等出雲說完,便冷冷打斷道。

出雲未想玉清竟敢打斷她的話,怒道,“本宮不管你是與不是,身在後宮,就該謹守宮裡的規矩。你玉安宮裡怎會有男人,你倒是給本宮說清楚。”

“冷冽是玉安宮的侍衛,這個臣妾可以作證,皇上也是知道的,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去問皇上。”李幼蓉忍不住為玉清辯護。

“本宮問你了麼?”出雲喝道,“皇上不問,那是皇上仁慈。如此擾亂宮闈、□□不堪之事,本宮既然知道,就不會不聞不問。”

“皇后娘娘口口聲聲說妾身擾亂宮闈、□□不堪,可有證據?”玉清直視出雲。

“你要證據,本宮給你,”出雲手一揚,一名宮女被帶上前來,“把你們看到的都說出來!”

宮女低著頭,聲音細小,卻很清楚,“奴婢是保定四年進的宮,奴婢進宮的時候,榮國夫人就已經住在玉安宮了。榮國夫人不常出玉安宮,奴婢很少見到她,不過奴婢經常看了一名男子出入玉安宮。奴婢想著後宮是不允許男子出入的,就留了心,沒想到這名男子就住在玉安宮裡……”

“皇后娘娘,”冷冽撲通一聲,跪地行禮,聲音清冷一如他的外表,“卑職這就搬出皇宮。”

“皇宮豈是你說來就來,想搬就搬的地方!”出雲陰冷的目光掃向玉清和冷冽,“不查個水落石出,誰也別想離開。”

“請皇后娘娘勿要為難榮國夫人,”冷冽唇邊微動,目光漸漸堅毅,“卑職其實早已非……”

“住口,”玉清喝道,憤怒的目光掠向冷冽,“這裡輪到你說話了麼!”

梅汐狐疑的看著娘娘,娘娘從未對他們發過火,還有冷冽,他未說完的後半句到底是什麼?

保定是天和之前的年號,眼前的這麼宮女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玉清看著這名宮女,心中不覺好笑,出雲的法子是不是拙劣了些,“皇后娘娘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妾身就是,無需叫個下人過來,再說,這後宮裡隨便找個人問問,都知道冷冽是玉安宮的人,皇后娘娘何必大驚小怪。”

“你能承認,再好不過,後宮豈能成為你□□之地,來人,傳本宮懿旨,給榮國夫人好好梳洗乾淨,至於冷冽,杖斃。”出雲冷道,陰狠的目光掃過眾人,嘴角劃出一絲得意的笑。

“皇后娘娘萬萬不可,”李幼蓉急切道,震驚的看著出雲。梳洗並不是女子的梳妝打扮,而是一種極為殘酷的刑罰,用鐵刷子將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直至肉盡骨露,最終嚥氣。

“妾身倒要看看誰會對妾身用刑!”玉清目光如錐的射向出雲。

出雲迎上玉清的目光,卻被她的氣勢震住,不由人的移開了視線。

“□□?多有內寵?朕怎麼沒聽說過?”宇文邕一身常服走進玉安宮,陰鷙的目光望向出雲,冷酷的臉龐更加幽寒,“常有男子出入玉安宮,朕也日日出入玉安宮,皇后是否也要對朕用刑?!”

“臣妾不敢,”出雲瞬間垂下頭,宇文邕威嚴如山的壓在面前,讓她頓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