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戴嬋兒能活一天,便一天不離翼軫身邊!”

有戴嬋兒如此慷慨表白。張翼軫也不顧戴風在旁。伸手捉住戴嬋兒雙手。說道:“我願與嬋兒同生共死。絕不後退一步!”

戴風見二人情深意切。也是一時感慨。苦笑說道:“若是事情這般容易解決,我也不會如此為難,你二人,卻是想得過於簡單了。那飛仙名叫白鳳公子,自稱來時已然得到天帝許可,且他還口出狂言,說是若是不從。他便尋個理由將無天山蕩平,殺得一人不留!”

一聽此言,張翼軫頓時氣得怒火沖天,怎地還有如此囂張狂放的飛仙,竟無一絲上仙風範,直欲與世間惡人一般無二!

戴嬋兒冷笑連連,說道:“難道天帝也放任此等之人無法無天!如此惡劣之人竟能成就飛仙,且還自稱得了天帝許可,莫非天帝也偏私護短,任由一名飛仙對我等神人隨意恐嚇肆意殺害不成?”

戴風只是搖頭,說道:“天帝之威,概莫能測!即便是我,也只見過天帝一次,且還是遠遠觀望,中間有仙紗相隔,看不真切。我等神人在凡人眼中,高高在上,實則在天庭之上,別說天帝,便是在飛仙眼中,也不過與凡人一般無二,並無太大區別。若是飛仙與神人起了衝突,雖然說將無天山一眾全數殺死有些虛張聲勢,但若將我父女二人揮手滅去,再除掉數十名金翅鳥,即便天帝得知,也不過訓斥幾句,難有實質處罰。更何況,若是白鳳公子真的得了天帝首肯,到時他大開殺戒,只怕天帝也假裝不知,不加理會。”

張翼軫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若真是如此,那白鳳公子既然敢傲然放言,定然也是有恃無恐。天帝是否公允暫且不論,難不成只能任由此人強娶戴嬋兒,所有人等全數束手無策,全無一絲反抗之力?

張翼軫只恨得咬牙切齒,卻又心生無力之感。以飛仙之能,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得,到底如何是好?以他如今修為,遠不是飛仙對手,且聲風劍還是無法木火相應,尋常萬火之精對付飛仙,根本無法突破飛仙的護體仙氣,自是沒有絲毫威力。怎麼辦?以戴嬋兒性子,定是寧死不從,真要惹惱了飛仙,血洗無天山,到時醞成大錯,誰人可擔?

天帝,只是端坐於九宵之上,漠然視之,竟是這般置世間紛爭於不顧麼?

猛然間腦中靈光一閃,商鶴羽!

張翼軫當下也不遲疑,向戴風拱手說道:“金王稍候片刻,我有一法或許可行……”說完,也不等戴風有所表示,神識外放,立時進入銅鏡之中。

一入銅鏡。只覺天地一片莫名,和上次一樣。無日無月,無始無終。張翼軫心意一動,神識倏忽間遠遠逸出,旋即在遠方數十萬裡外感應到商鶴羽氣息。張翼軫神識一掃,商鶴羽也是頓時有所察覺。正運功調息的商鶴羽立刻大喜,身形一閃。轉眼間便來到張翼軫近前。

張翼軫也顧不上與商鶴羽客套,急急問道:“商兄,此次前來我有一事與你相商,若我可助你脫困而出,你如何回報於我?”

商鶴羽一怔。想到他如今修為有成,已然達到飛仙頂峰,若只以靈體之身,在此間即便修行數萬年,也難達天仙之境。若有脫困之法,以他現在手段,躲避天庭探查不是難事,到時滯留世間也好,再回天庭也罷。來去自如。

既然有此好事,不可不得,當下一臉喜色,答道:“先前我曾許諾,若是翼軫不將我煉化,願意追隨一千年。若是翼軫有助我脫困之法,我願誓死追隨左右三千年!三千年後,也永不與翼軫為敵。此誓可以魂魄起誓,決不違背!”

張翼軫聞言大為心寬,正要委婉說出立誓一事。畢竟以商鶴羽飛仙神通,出去之後若要翻悔,張翼軫只能聽之任之,無計可施。卻見商鶴羽雙手豎立額前,嘴中唸唸有詞,眨眼誓言已成,一閃便沒入靈體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