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漂亮的女人。

“那麼多年你還是那麼美,一如我初見你時的模樣。”

他捏起女人下巴。

一張清麗的臉暴露在空氣中。

即使房間裡光線昏暗,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依舊讓人心動。

尤其是那雙眼睛。

男人看著那雙漂亮的眼。

慾念從眼中爬了出來,附著在女人面板上,讓女人心中作嘔。

女人甩開男人的手,“有你這樣卑鄙無恥的家主,宋家早晚有一天要敗落在你手裡。宋德,有本事你就殺了我,這麼囚禁著我,是怕我有一天我的孩子覆滅了你們嗎?”

女人笑了。

漂亮的眉眼舒展開,盡情釋放著潛藏在內心的鄙夷和嗤笑。

“我看到了你們宋家的結局。終有一天,你們會玩火自焚。”

女人的話刺痛了宋德。

他抬手狠狠給了女人一巴掌。

女人被打得跌落在地,嘴角流出鮮血。

不同於普通人的鮮血是紅色,女人的血是藍色的。

“海迎曦,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就宋罔那個樣子,你覺得他以一個人能撼動我宋家嗎?你真是太天真了,和初見時一樣天真。”

宋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海迎曦,“無論是你還是宋罔,這輩子生是宋家人死是宋家鬼。你的兒子這輩子都會是宋家家主的影子,為我們賣命。”

“有本事你就讓你兒子和你一塊死,只要你狠得下心。但凡你沒死成功,我會加倍折磨你,折磨你兒子,讓你們娘倆這輩子都痛不欲生。”

海迎曦從地上爬起來。

寬大衣袖凌亂,露出纖細手腕。

雪白手腕上的黑色鐐銬格外引人矚目。

她擦去嘴角鮮血,冷笑著看著宋德。

她眸色冰冷。

受不了這樣的目光,看了片刻,宋德拂袖而去。

光亮消失,房間再次陷入黑暗。

海迎曦看著最後一抹光消失在房間裡,低聲喃喃,“不會有那麼一天。”

她的孩子不會一輩子都是他人走狗。

宋罔坐在原地,心裡無比痛恨自己的弱小。

或者說每分每秒他都痛恨自己不夠強。

如果他足夠強。

孃親就不用待在那個暗無天日的狹小囚籠中,不會被宋德威脅,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宋罔靜坐了片刻,提著劍走出了山洞。

宋罔記住苦難,從來不是為了把自己困在苦難中。

而是警醒自己朝目標前進。

終有一天。

他會砍下那人的頭顱,用他的鮮血去撲滅他和母親之前受過的所有苦難。

沈芽過來時,宋罔還在練劍。

沈芽沒見過宋罔練劍。

宋罔劍法不同於無憂的穩重灑脫,南淵的優雅矜貴。

宋罔的劍法殺氣很重。

凌厲,果斷,直取要害。

似乎想要將所有靠近他的存在都斬斷。

雖然殺氣重,不得不說宋罔的劍法很有威懾力。

至少在沈芽見過的劍法中,宋罔劍法給沈芽的衝擊力最大。

站在一旁,沈芽甚至都不敢動,也不敢出聲喊宋罔。

她就這麼站在一旁,看宋罔舞完了整套劍法。

還是宋罔收了劍,主動和她說話,沈芽才敢說話。

“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二師兄你好點了沒,你去長歸門了嗎?”

舞完一套劍法,宋罔心中鬱氣消散不少。

“我已經好了。”

宋罔收了劍,站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