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秋刀嚇壞了,連忙用頭磕地,苦苦哀求:“只要你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行,那你明天去自首吧!”趙大雷冷然道。

“不,我不能坐牢,我一坐牢,一切就毀了。”萬秋刀連連搖頭。

“那好,你不用坐牢。你只需要像我爺爺所遭遇的那樣,躺五年就成了。”趙大雷再次揮舞著鋼管,對著萬秋刀的手和另外一條腿連續砸了幾下。

只聽一陣“咔嚓”“咔嚓”作響,萬秋刀的腿和手全斷了。

痛得他當場暈過去。

將鋼管一丟,趙大雷拍了拍手,喊了一句:“老闆娘,給我來一碗炒米粉,多加一個蛋,再來兩瓶啤酒。”

“好,好,好,我這就去幫你弄。”飯店裡的老闆娘,嚇得連連點頭。她本想說,店裡沒有米粉,可一想到,趙大雷殺伐果斷的樣子,便怕了,只好先應下來。

現場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無人敢再作聲。

老闆娘更是小心翼翼,兩腿走路都在打顫了。她在想,店裡沒有米粉怎麼辦?

這一幕,趙大雷看在眼裡。

他笑著喊了一句:“老闆娘,如果沒有米粉,那就來點牛肉和花生米也行,只要能下酒就好!”

“好嘞!”美少婦應了一句,便抹著冷汗下了樓。

此時的萬秋刀像條死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卻無人敢詢問。

過了幾分鐘,萬秋刀悠悠地醒轉過來,有人想扶他起來。

“讓他自己躺著!”趙大雷一聲冷喝,嚇得那人立馬止步。

萬秋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心中充滿絕望。

他想要報警,卻發現手也不能動了。

而他的手下們,一個個呆若木雞,彷彿看不見他似的。

萬秋刀很怕,他怕自己會死在這裡。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對死亡的恐懼。

片刻,美少婦親自給趙大雷端來了一盤牛肉、一碟花生,還特意給他煎了四個荷包蛋。

“先生慢吃,我再去給你拿酒!”美少婦轉身又給趙大雷拿來了兩瓶啤酒。

趙大雷悠閒地喝著啤酒,全當四周站著的人是空氣。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萬秋刀的手下們,一個個如坐針氈。

短短的半個小時,彷彿過了半個世紀。

酒足飯飽後,趙大雷來到了文老闆的面前,冷然一笑:“文老闆,我們之間的帳是不是該好好算一下了?”

“撲通!”文老闆當場跪了下去:“大哥,我錯了,我不是人!”

他在自己的臉上猛抽耳光,邊抽邊求饒:“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對了,我店裡有古玩,你看中哪一款都行。”

“我對古玩不敢興趣,不過,我後天在萬谷縣東門街,有一家中醫館要開業,店裡缺一尊關公像。我從你店裡淘的那尊金的太小了。你幫我弄一尊合適的吧!這事完成了,咱倆的恩怨一筆勾銷。”趙大雷淡淡地朝文老闆瞟了一眼:“你們走吧!”

“好!我這就去準備。”文老闆連連磕頭,起身便帶著自己的手下,慌慌張張地朝樓下跑去。

見趙大雷放走了文老闆,萬秋刀的手下們,開始緊張起來。他們期待趙大雷放自己走,又擔心會又更嚴厲的懲罰。

趙大雷呷了一口茶,朝眾混混們淡然道:“你們也可以走了。”

“謝謝趙哥!”眾人齊聲應了一句,立馬便像逃犯越獄一般,擁擠著朝一樓跑去,轉眼間的功夫,餐廳內已是空蕩蕩。

見狀,萬秋刀眼眸裡,燃起了希望。他知道,只要有人出去了,就一定會有人報警,自己就能得救。

趙大雷似乎已經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在他面前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