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男聲還喊了起來:“你們倆甭回來了,就在那兒過日子吧!”我站起身回了一句:“可成天吃海鮮也膩呀!”我喊話的時候,偷偷看了眼電視臺的女記者,她滿臉通紅。我故作著急地繞著沙洲轉起圈兒來,其實我心裡正得意著呢。繞著,我忽然一腳就踩空了,整個人一下子沉進了水裡,嗆了幾口苦澀海水的我掙扎著露出水面喊救命,慌忙中我還聽到了女記者的尖叫聲,我也朦朧中看到有人快速向我游過來,正是徐冬。就在我又喝了幾口海水,努力向沙洲上夠著,卻身不由主的時候,徐冬就到了我的身邊,無疑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下意識地抓到了他的脖子就按了下去,我半截身子就趁勢借力浮了上來,弄得徐冬嗆了幾口海水……

把我救上岸的時候,徐冬還咳嗽得臉跟紫茄子似的,說:“你小子差點沒害死我!”我抱歉地看著他笑了。當時我認為會欠徐冬一個一輩子的人情,可就在當晚,徐冬突發急性腸炎,疼得在度假村房間裡的地板上直打滾,而那根本沒有醫院,是我在當地漁民的指引下,往返步行十幾裡地,找來一個赤腳醫生救了急,然後,我還照看了他整整一夜,一報還一報,就誰也不欠誰的人情了,不過從此我們倆就成了鐵哥們兒。後來回到省城,徐冬一番苦心地在游泳館裡教我游泳,可我還是沒學會。

到海島上的時候,紅紅的日頭正好半落在海面上,暮靄沉沉,海天一色,蔚為壯觀。郝大偉已派了小兵開了吉普車來接我們,小兵我認識,他曾受命敬了我幾杯白酒的。吉普車直接把我和徐冬送到了“海島酒家”,郝大偉一干人等已經圍桌而坐了,剛向他們引薦完徐冬,落了座,郝大偉就舉起了杯:“來,這第一杯是為你們接風的!”徐冬驚愕地看著我,我忙說:“你們也太狠了吧,我們兩腹空空的,你們就拼刺刀啊?”眾人笑了笑,他們已經習慣我的調侃了,郝大偉放下酒杯,把兩盤菜轉到了我和徐冬面前——生滷蝦蟹:“好啊,那你們就先墊墊底兒!”

到海邊,你一定要品嚐一下當地漁民自制的生滷蝦蟹,能鮮掉牙的,味道好極了。看著它們,徐冬像個王八,眼睛都綠了,那兩盤子蝦蟹幾乎都讓我和徐冬報銷了。一陣大比拼下來,徐冬酩酊大醉,我也醉了,但沒徐冬那麼兇,畢竟有他挺身救駕,郝大偉把我們送回了招待所,徐冬便不醒人事了。第二天十點多,我們才先後睜開眼睛,但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我看了眼窗外,很近的還邊已有很多嬉戲的人,夾雜著本地漁家女的身影。“走,去衝個海水澡就不難受了!”徐冬抬頭看了看窗外,便一骨碌爬了起來。

一到海里,徐冬就如魚得水了,而套著救生圈的我就像只笨拙的鴨子,雖然不會遊,但我卻很眷戀這種飄來蕩去的感覺。徐冬又教我游泳,可我還是不得要領,他便無奈地笑了,按我的出生時辰講,我是個火命,好像天生習不得水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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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 第二章(16)

在海水裡折騰了近一個小時,宿酒的勁兒就過去了,舒服了很多,當然,這個過程中,徐冬那雙小眼睛始終沒能閒著,看了個夠。有點累了,我們就回到招待所,又衝了個淡水澡,還沒等換衣服呢,郝大偉就開著車來了,人還沒進門,那爽朗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走啊,酒菜都準備好了!”徐冬很驚訝的表情看了看我:“怎麼又吃飯吶?”好像上一頓他剛吃完似的。

這頓酒徐冬是學奸了,我倒被喝得不醒了人事。

等我稍微清醒的時候,我已經在了火車上,而且快進了省城,劉艾麗就坐在我身旁,面對面的徐冬告訴我,郝大偉是派人駕駛軍用快艇把我們送上岸,並找車又送到火車站的,徐冬還酸酸地說:“你剛上火車就吐了,是劉艾麗為你收拾的。”我扭頭看著也正多情注視我的劉艾麗笑了笑,我的笑裡面有謝意也有歉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