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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低低說著話,暖暖的氣息也由內而外,將兩人連在了一起。
“對了,之前忙著去韶州夜襲,都忘了找你討賞了,不是說我運出米去就有賞嗎?在哪呢?”
看著少女張合的櫻,想到之前少女的允諾,李肆心頭癢。
“好啊,我賞……”
少女朝手掌心裡哈了口氣,揚了起來,準備報仇。見著李肆的微笑,手掌落下,卻柔柔撫在了他的臉上,自己整張臉也暈紅一片。
指了指自己的臉,李肆說:“就來個關蒄經常賞的。”
少女嗔道:“你們啊,一大一總是沒羞沒燥的!”
話這麼說了,可她卻鼓足了勇氣,櫻微微抖著,就朝李肆臉上碰去。
李肆可沒那麼客氣,心裡叫著“上二壘!上二壘!”俯就朝少女的櫻bsp;“總……司……”
悠悠呼喊聲響得恰到好處,嚴三娘一驚,下意識地扭頭,李肆的狼ěn只湊在了她那滑膩細嫩的臉蛋上。
嚴三娘啊地一聲輕呼,身影如蝴蝶一般飄開,丟下李肆鼻孔噴火地看向山下,哪個魂蛋這麼不知趣?連二壘都要來橫bsp;李肆這怒火是沒處洩了,段宏時找他,很急。
“出名了,麻煩也就來了。”
段宏時眉宇間有深深的擔憂,他接到了訊息,廣東督撫正在商量一件事,那就是要給北江船行官照,這是官府給船行的合法運營認可。但是……銀子拿來,底細拿來,活動隨時得在官府眼皮子底下。
這是清廷的一貫風格了,歷代都有,可清廷幹得最為徹底。一旦有什麼工商活動達到了一定規模,它必定要c進來,不是扶持,不是疏導,名為監管,實則掐住脖頸,吸血榨髓。李肆將這船行亮出來,雖然沒招來官府懷疑,盤查他的底細,卻還是遭了這待遇。可笑這樣的行為,在他們看來,還是對李肆的“恩賞”,因為這麼一來,李肆就躍身成為官商。
“銀子好說,底細也好編造,可架不住具體管事的官來窮折騰,換個有眼力有心計的,很容易就通到船行背後,咱們的青田公司。”
段宏時憂慮的是這個,李肆沉yín片刻,覺得事情不會太嚴重,他手裡還有牌。
“用上浛洸關行這一招?倒是有些效果,可船行是在廣州,只是一般牙人,理不順各路神仙的關係,最好還是……”
段宏時老話重提。
“把你的名頭從電}}腦訪}問這船行挪開,趕緊掙一個正經的官身,此次督撫多半要按義捐例給你一個官銜,你得推辭了。”
這就是兩事合二為李肆點頭,眼見時間將近,他也得去考秀才了。有了秀才功名,再捐官上位,謀個實缺,和那種商人拿到的官就完全不是一碼事。廣東十三行那些洋行商人,個個都有道府銜級,可官府全都當他們是隨意肉捏的搖錢樹。
“讓……關叔接下名義上的船行東主,再把謝調過去幫手彭先仲,不等官府壓下來,就先搭起保護層,不讓他們真正把手cha進來。浛洸關的向政向案頭,提升為執事,也到廣州去,加緊帳目運轉。老師,李朱綬那邊的安排,你就要多費心了。”
李肆三言兩語作了大面上的安排,段宏時點頭,這是穩妥行事,預作準備。趙弘燦滿丕二人合力,要將船行拉為官商,很容易辦到。雖說可以透過段宏時的關係,在朝堂上阻一下,但等船行壯大了,這樣的事難以避免。還不如先打理好內部,同時也扯來李朱綬當一層保護傘。
李肆造反,自然不是要搞什麼“體制內”的路線,他可沒辦法耐住xìng子爬到什麼督撫位置再幹活。但他必須在滿清這套體制裡實實踩住一腳,哪怕級別再低,也必須能看得清,摸得到這套體制的流轉,這樣他才能揮起手術刀,一根血管一條筋腱地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