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尚德載;婦貞厲,月幾望;君子徵兇。”這就表明了,富有之時,德行也積攢了許多,經過風險,本應該珍惜,如果隨便任性而為,會功虧一簣。

等這一規律發揮作用的時候,蔣府早已是亂了敗了。早就不復當年的雄風,或許,南越首富這樣的名號,快成了歷史被掩蓋了。

這段時間,大夫人時不時的來,總是揪著船廠的事情不放,下了很大的決心,要將蔣府剩下的兩處船廠買下來。老爺跟她鬥得面紅耳赤,原本的病還沒好,這次都被煩心的要靠每日吃藥來緩解了。

宛蘭處在當中,相當於夾縫,勸解誰都是徒勞。給老爺勸導,他卻咒罵她盡會講好話,勸大夫人少數幾句,大夫人定然冷冷的打量她,被她所羞辱一番。

有時候,她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零星幾點的下人,一陣夏天的風吹過,卻反倒感覺到冷。

臨近正廳,裡面的罵架還在升溫著,不用細聽,也能知道是老爺和大夫人在裡面。

“唉——我留在這裡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宛蘭走過,無奈的嘆了口氣。屋內似乎還聽到摔東西的聲音。

一種煎熬燃燒著內心,她望著牆外面的世界,不禁嚮往憧憬起來。她越發厭惡這裡的環境,明明破敗了,還要做著勾心鬥角的勾當——是否真的累了不再愛了?

沿著走廊,走過裡面的人工湖,先來到正後方老爺的屋子。

正要回房,繼續打發剩下的無聊時光,一個警覺——一個人影在老爺的門前一閃而過。

“誰啊?”宛蘭這樣問道。不過懷疑是看錯了。她還是向老爺的房裡前行。

房內還是那樣的擺設,不見任何人,“莫非是看錯了吧?”正要走,卻感覺到屋子裡面有點響動。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怎麼沒找到?”

“這裡也沒有——到底在哪裡呢?奇怪……”

宛蘭偷偷伸頭進去看,見到一個人影在裡面翻撿著東西。那人影身穿深藍色衣服,曼妙的身材,顯然是個姑娘,而且看背影還萬分熟悉啊。

“到底在哪裡呢?”那姑娘側過身子,露出側面。那小巧玲瓏的樣子,真是讓人一看就氣憤。

“紅靈,你在這裡做什麼?”宛蘭走出來,呵斥道。

那人便是紅靈,她聽到聲音,嚇得小跳了一下,惶恐的眼神不住的打轉,手在櫃子上游走了片刻立馬放回當身前,很快便臉色緋紅了。

“我問你呢,你在這裡做什麼呢?”宛蘭厲聲斥責道。

紅靈的眼珠又轉了幾轉,立馬神情自然了許多,然後主動上前,嬌滴滴的說道:“少夫人,你剛才真是嚇壞我了。剛才啊——我正在整理老爺房裡的東西,你看,這裡似乎許久沒打掃了……”

“你覺得你說的話,誰還會相信?”宛蘭打斷了她這這種騙人的話語——耳朵一有她的話傳入,就變得生疼,沒由來的,一秒鐘都不想聽。

“少夫人,你看,我打掃了老爺的房間,變得——很乾淨了是吧?”紅靈又繼續往宛蘭身邊蹭過來,極力表現自己的勤勞還有忠心。但是殊不知,她那眼眸就出賣了她——陰影之下,眼睛黑黝黝的,放佛具有層層疊疊的顏色,深處最濃最漆黑最狡黠。

宛蘭可不管這些,也不想再對視那雙毫無誠意卻又假裝誠意的雙眼,拉住她的手,徑直往外面拖出去。

紅靈十分委屈,到了走廊的地方還哭出聲音來,“我沒做錯什麼——少夫人你為什麼要懲罰於我——”

宛蘭不想理會,再加上她那哭聲,心中更有些發毛。本來心軟了一些,回頭想說點什麼,可惜看到她那淚如雨下的樣子,心腸又硬了。

可不是她心腸硬不懂體恤下人啊!

到了正廳,宛蘭像是用拖的將紅靈丟進去